戈壁灘上,那散發著銀色光澤,充滿科技感的飛行器此時正懸停在半空中。

在飛行器的下方的地面上,已經圍聚著一小堆喪屍。兩年的時間,這些喪屍的軀體在風吹日曬下已經破損的不成樣子,變得更加可怖。

裸露的骨骼,缺損的五官,不變的只是那令人心煩的嘶吼聲。

此時,那些喪屍正等待著飛行器的接近,一些身體殘破程度高的喪屍,在這密集的擠壓下,軀體分崩離析,變成了其他喪屍的墊腳石,就這樣又一個倒下,眼看著就堆成了一座小山,已經快要接近空中的飛行器。

金近看著眼前的景象,只覺得詫異:

“這玩意兒怎麼出現在的沙漠裡?曬也曬乾了吧?”

姜司南點了點頭:

“是啊,是曬乾了,曬不死咋辦嘛。”

說完,便抽出刀跑向了那邊成堆的喪屍,還不忘喊上一句:

“你別動手啊,讓我活動活動。”

金近倒也是閒的,隨即盤腿坐下,就看著姜司南一路坎瓜切菜,動靜不小,掀起的黃沙讓這戰鬥更具觀賞性。

就在此時,一根不知從哪兒彈射出的巨大舌頭,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纏住了空中的飛行器。那飛行器採用的是噴氣裝置,這一捆綁,瞬間失去了平衡,在空中晃盪了起來。

金近見狀,猛的一躍,跳到了空中,右手瞬間幻化成了黑色的刀刃,手起刀落,便斬斷了那長舌。

一聲撕心裂肺的哀鳴也隨之傳了過來,姜司南殺的正起勁。顯然沒有意識到,一隻足有大象體型的鬣蜥,正託著斷掉的長舌從荒漠中的沙丘裡爬出,向著此處爬來。

說是爬,但那個速度卻極快,紫色的肉疙瘩在高速移動中上下浮動,有的還噴射出了黏稠的汁液。

這也還好姜司南沒有注意,不然這一幕足以讓他剛吃的飯重新迴歸自然。

金近還沒落地,正作著自由落體,見這巨蜥來勢洶洶,順勢用右手化出一塊黑色的擋板給自己在空中借力,猛地一蹬便直勾勾飛向了狂奔而來的巨蜥。

這操作,無疑是左腳踩右腳上天,牛頓當場爬出了棺材板。

高速運動的巨蜥與高速運動的金近,在距離屍群十幾米的地方相遇,碰撞。

金近用右手化作尖刺舉過頭頂,霎時間,在動能的幫助下,像子彈一樣由巨蜥的前額穿透了它的整個軀幹。

一擊斃命。

但這並未能阻止屍體的慣性,那巨大的屍體側倒下去,在地面上一頓滑行,從之前喪屍堆砌起的小山上碾過,姜司南急忙用刀格擋。

等到煙塵散去。

那巨蜥的屍體宛如機械切割一般被一分為二,姜司南詫異地看著自己手中的刀:

“臥槽,真就削鐵如泥唄。”

然後衝著金近高喊了一句:

“看到沒!我還沒使勁呢!”

金近此時渾身都是巨蜥的粘液,本想用右手幻化個毛巾什麼的擦拭一下,但此時的右手似乎又看不穿他的心思。

沒有絲毫反應,他只好忍受著粘液的惡臭原路返回。

那飛行器見躲過一劫,急忙停在了地堡的入口,裴嫣然也已經到達地表迎接。

飛行器艙門開啟,一個手拿白色手帕,一身西裝革履的年輕人走了下來,他看樣子也就25歲左右。五官硬朗,渾身上下都透露著一股精緻勁兒,一看就是個富家子弟。

事實也確實如此,他叫王天意,是東冥要塞最早的幾個股東王基準的小兒子。此番接管暗堡,就是他父親的意思,一來是為了家族勢力的穩固,二來也是為了磨練自己的兒子。

裴嫣然笑臉相迎,那王天意卻一臉嫌棄:

“這個鬼地方,澡都不能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