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化只是文明的臆想 第二十六章:命運的眼淚(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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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近看著眼前自己這個全新的“手臂”又驚又喜。但更多的,是對於未知的恐懼,這種恐懼比外界刺激帶來的恐懼要更加深刻。
他用左手觸碰了一下右手上的藤蔓,這觸感不像是植物,也區別於生物,雖然它看起來是在蠕動,但摸起來卻是冰冷且堅硬,像是某種礦物。
姜司南橫抱起了昏迷中的裴嫣然:
“走吧,去看看車還能不能用。我可沒力氣再拖個人跑個幾十裡了。”
金近這才把目光移開,看向了那個側翻在水溝裡已經沒有了車頂的麵包車。
金近用那變異的右手,很輕鬆地抬起了麵包車,經過檢查,車子還能發動。舉目望去,這馬路一路延伸到了山的那一頭。
結合昨晚的進度,金近判斷距離目的地的湖泊應該沒有多遠了。
姜司南也累的不行:
“還是將就著坐吧,反正沒多遠了。”
就這樣,那兩傷痕累累的麵包車又在馬路上賓士起來。
金近開著車:
“你剛剛那是怎麼了,眼睛都黑了,怪嚇人的。”
姜司南在副駕駛上舒展著四肢:
“我那是爺爺教的祖傳秘法。”
金近好奇:
“什麼原理?能把血管變成黑色。”
姜司南又檢查了一下躺在後座的裴嫣然,看著沒有頂的麵包車,還是翻過去給她蓋上了老王放車裡的那條皺巴巴的毯子:
“我哪裡知道什麼原理哦,爺爺怎麼教,我就怎麼練。不僅是血管,我的血都變成了黑色。”
金近回憶著姜司南剛才的模樣:
“怪嚇人的。”
姜司南也是累了,沒有跳起來反駁,只是抱著刀依靠在了座位上:
“哪裡有你那個手嚇人,像尼瑪毒液一樣。”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姜司南這話反而提醒了金近。從這個手臂的戰鬥方式來看,它似乎有著自己的意識,不然也做不出那麼帶有主觀意識的舉動。
金近開始懷疑,不知不覺間自己已經和體內的孢子產生了某種共生關係。
姜司南看金近沒有回答:
“怎麼了,真是毒液?”
金近撇了撇嘴:
“不知道,如果是共生關係我應該能和它進行某種溝通,但是我現在並沒覺得誰在和我搶這個身體。”
姜司南聽見什麼共生,溝通的已經是迷糊了,他可不想去考慮這麼複雜的事情:
“行了行了,我聽不懂,到了記得叫我。”
說罷,靠著車窗睡了過去。
金近應了一聲。
千瘡百孔的麵包車就這樣哼哧哼哧地在山路上行駛著。
金近又想起了夢裡的洪祥,那真實的感受始終無法讓金近相信那只是簡單的一場夢。關於海納螈與鱟的那些話究竟又是什麼意思。有沒有一種可能,洪祥其實活在自己的身體裡,透過夢境和自己溝通。
那自己體內的究竟是孢子還是洪祥,還是說洪祥與孢子又有什麼自己不知道的聯絡。
金近的腦袋越想越大,就像許念說的,這個世界還有太多的謎團等著自己去解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