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師姐你儘管來,什麼時候都可以。”

看著唐貞貞漸行漸遠的身影,杜影身體一躍,跳到唐貞貞之前舞劍的地方,一遍遍練習起《六體攻》來。

雪連著下幾天,自從唐師姐說下次還來吃魚,杜影就在小湖邊挖了個小池塘,釣了一些魚放養在裡面。

果然,之後唐貞貞每隔十來天左右就會來找杜影吃一頓,有時,還會帶一小壺碧液酒。

“今天換口味了?”

唐貞貞雙目發亮,聞著香味。

“抓到一隻野鴨,今天就不燉魚了。”杜影和唐貞貞已經混的很熟,說話隨意許多。

“那今天有口福了,剛好又在我爹那弄到一小壺碧液酒。”

“來,先給師姐你一隻鴨翅膀。”

兩人吃吃笑笑,偶爾喝一口小酒,說不上的愜意。

“貞貞,你果然在這裡,我去了好幾處找你。”吃到一半,小路走來一個十七八歲少年。走過來這人身形恰當,眉目分明,英俊爽朗,給人十足好感。

“砮哥,你怎麼來了?”唐貞貞站起身,驚喜之中帶些訝異。

“這段時間你老說有個新入門的杜師弟廚藝極好,我就過來看看。”來人直接握住唐貞貞的手,目光在唐貞貞臉上轉了轉,才看向杜影。

“砮哥,這就是我跟你說起的杜影。杜師弟,這是張砮,熱火支三師兄。”唐貞貞臉上漫出幾許緋紅,反握住張砮的手。

“張師兄,你好。”杜影眼神極為隱晦的波動了一下,面露微笑。

“杜師弟,這應該就是你燉的吧?”張砮也是露出爽朗笑容。

“未入師門之前,經常做一些這樣的雜活,所以,偶爾想念的時候就燉燉,師兄若不嫌棄,就嚐嚐吧。”

張砮感覺唐貞貞的手緊了緊,把眼光看向唐貞貞,見她眼神中隱隱帶著期盼,說:“杜師弟,你想不讓我嘗都不行。”

三人坐下,極為歡愉的重新開始吃起來。

當鍋中剩下最後一塊野鴨肉,杜影和張砮停下手中動作,唐貞貞把野鴨肉夾起放入口中,滿足的微笑籠罩在落日的餘暉下,讓人移不開眼睛。

等唐貞貞嚥下,張砮極為熟稔的掏出一抹絲絹,輕輕抹過唐貞貞的嘴唇,為她擦去嘴角殘留油膩。說:“如此美味,怪不得貞貞這段時間來得這麼勤快。”

“怎麼樣?我沒說錯吧?”唐貞貞似乎也想為張砮擦去嘴角油膩,但看了看杜影,就沒那麼做。

“自然極好,都有些惦記上了。”張砮站起身,說:“嘮叨了杜師弟一頓,下次來熱火支,師兄請你喝酒。”

唐貞貞跟著站起,微笑著說:“杜師弟,有空也來我花鳳支,說不定有驚喜哦。”

隨後,張砮和唐貞貞相互牽著手,告辭而去。

走在路上,張砮說:“貞貞,以後少來找你師弟,我們的合練,都被打亂了。”

“天天練,月月練,年年練,好煩啊,偶爾來杜師弟這解解饞,不可以嗎?”唐貞貞輕輕甩了甩被張砮握住的手,沒甩開,也就沒再試圖甩開。

“那以後來叫上我,我陪著你。”

“叫上你,平常找你出去走走,都推三阻四,說是浪費時間,你會捨得來?”

“我們熱火支的情況你不是不知道,不敢懈怠。”

“哼,說白了,還不是你惦記著宗主的位置。”

“這也不是為了你好麼?”

“真為我好,就多花些時間陪陪我,我才不在乎你是不是宗主。”兩人越走越遠,本來挨著的身影慢慢分開,相互牽著的手也不知何時鬆開。

此時的杜影,他孤獨收拾好殘留的東西,來到小湖邊坐下,拿出自己雕著的一根竹笛,想吹奏一曲,但他發現,似乎沒有一曲合適的曲子適合此刻心情,只好把眼光投向遙遠的星空。

如此這般過了幾個月,唐貞貞來的時候更多,以前差不多隔十來天來一次,現在五六天來一次,尤其有時候可以看出她非常不開心,杜影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這天,杜影結束上午的修行,按每隔五天的時間照常前去師父住處。

“杜影,你來了,剛好,你三師兄趙力康剛回來,你們認識認識。”

師父口中的三師兄身材魁梧,一圈剛猛鬍鬚使他看起來倍感霸氣。

“杜師弟,不錯不錯,就是有些瘦弱了。”趙力康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又靠近杜影,拍了拍杜影肩膀。

“趙師兄。”杜影退開一步,對趙力康施了一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