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戰事(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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裕安將手壓在平陽侯手上,示意他壓壓驚,皺起眉頭:“天下無戰事,軍位不可動。侯爺頤期右支軍軍統領的位置,卻苦無辦法,自然就知道這位置有多不好得,如今本官唯一能想到的辦法也不過就是唯此一種,斟酌與否,在侯爺自己了。”
曹江的手抖著,抗擊苗族是他祖祖輩輩刻在基因裡的記憶和本能,如今為了重振當年權貴,竟要他撇棄民族,和曾經深惡痛絕的苗族聯手作惡,曹江心裡翻湧不平,難以決斷。
目光下移,轉至自己衣衫下襬,那裡早已不再是當初榮耀的朝服,它的主人也不再是手握重兵的將軍。
曹江的眼裡掙扎著,手緊緊的捏成了一個拳頭,如他而言,沒有軍權的將門徹頭徹尾只是一場笑話!
他們已經不是從前抗擊抵禦苗族的人人敬畏的將門侯府了,那還有什麼資格去談傲骨錚錚呢?
平陽侯曹江抖著手,閉了閉眼,似乎是下了什麼決心,重重道:“還請裕大人細說。”
裕安將他一切表情都收入眼底,眼裡泛起深深的笑:“羽族太平盛世多年,北陽軍與翼空軍為羽皇守衛軍,非特殊情況不得離開九重城,羽皇自以為左支軍和朝陽軍足以震懾四海,所以才對羽族第二大人數的右支軍如此荒廢打壓,可這麼久了,他不一定能瞭解到右支軍到底敗壞到了何種程度。”
“可一旦戰爭再起,小戰必然用不到秦欽的左支軍,到時候羽皇派右支軍前往苗族迎戰,如果哪怕是抵禦遠遠少於右支軍人數的苗族,可右支軍卻還是一敗再敗,這時羽皇就會徹底開始著目與右支軍這些年的軍紀管理,也會反思,是不是該如此對待二軍之一的右支軍,到時候一旦起了整治之心,必然決定更換將領,那就是侯爺的機會。”
“可這根本問題還是沒有解決啊。”平陽侯皺著眉搖頭:“當年羽皇削弱我平陽侯府的兵權就是因為不信任,說到底本候是當年追隨他父親四處征戰的人,他對本候沒有信任之心,才如此打壓。如今哪怕是要為了整治右支軍,想必也是會將這位置交給他提報之人,又怎會將兵權交給本候?”
“一般情況下的確會如此。”裕安說:“但若是在侯爺有了兵功之後呢?”
平陽侯眼睛一亮,隨即又暗淡下來:“軍中早已沒了本候的位置,哪怕一身本領,也無處建功立業。”
裕安笑道:“這就是侯爺請本官幫的忙了。”
平陽侯一喜:“大人有辦法勸得動羽皇準本候前去邊境?”
裕安不直接回答他,只說:“到時候本官會通知侯爺的,侯爺接到通知後,儘管進宮請命主動前往北方,侯爺到北方後,先配合受到本官之拖的苗族將領,佯敗幾場,待氣勢創造足夠,再一舉進攻,大破苗族軍隊,訊息傳回九重城,羽皇必定高看侯爺,到時候,這右支軍內,侯爺必有一席之地。”
平陽侯激動的抓著衣服,他本武將,容易激動,此時手心裡已經全是汗水。
“好...好!”
裕安穩住欣喜過頭的平陽侯:“在此期間,還請侯爺回府好好的做準備,最好能在戰場上再次體現出你們平陽侯府當年氣拔山河的氣勢,讓羽皇看到侯爺您的本領,羽皇雖有心打壓權貴,卻也不是矇蔽珍珠之人。”
平陽侯這才回過神來急著謝裕安,他千恩萬謝的拜別裕安的府邸,回去的路上都滿心蕩漾,心情激動,好像明日右支軍軍統領便成了他的囊中之物。
只是他忘了,這天下決沒有免費的午餐,裕安幫他,不可能只圖他一聲謝,苗族也不可能只為了一丁點交情便拿軍隊的命來幫裕安。
每一場恩賜,都明碼標價。
看不透背後的波瀾,便是白白成了別人的棋子。
皇宮內顧銘閉著眼聽軍部上報來的情況,他一隻手撐著頭,另一隻手上轉著一個玉扳指。
羽族右支軍信傳部長齊榮軍跪在他面前稟報軍情,他前兩日才才受完不按時作息的懲罰,沒睡兩天好覺,就聽見那該死的北邊境苗族又鬧起了。
作為迎戰的右支軍的信傳部長,這兩天邊境九重城兩邊跑,臉上的憔悴肉眼可見。
“....就是這樣。苗族的軍隊這些年養精蓄銳,北邊的草場又一貫就是他們的天地,我們羽族大陸少有這等地形,在這種地勢和環境下,我們的軍隊節節敗退,右支軍先鋒隊已經損耗超過三分之二,主力軍折損三成。”
“此次行軍匆忙,糧食來不及徵調,只能從邊關的百姓中抽取,百姓負擔加重,邊關戰事起,物價也飛漲,戰事不停,百姓的負擔日漸加重,再過幾日,想是會催生怨聲。”
“北邊的草場是他們的天下...”顧銘依舊沒睜眼,不緊不慢,不怒自威:“那過了邊境還是他們的天下嗎?苗人已經跨過了邊疆的界限,你告訴朕,邊疆界限以內,這也是草場?”
齊榮軍拜下:“苗人在右支軍還尚未做好迎戰準備的時候,夜襲戰營,攻破了我們的防守,他們準備充足,想是蓄謀已久,一開始的小戰吸引了我們的注意力,然而等我們回過神,他們已經大肆進入了邊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