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依依的到來,給原本一潭死水的辦公室,帶來了一絲歡樂氣息。

她所在的辦公室在染夢幾人隔壁,可三步兩步來回踩一踩。

秋依依的工作很輕鬆,相當於範主任的秘書,職責是裡外銜接,做好公關一類角色就可以了。

她幾乎每天都過來談天說地,因那熱情奔放的性格,很快和陸玲玲莫強打得火熱。

有秋依依作保護傘,陸玲玲解放了天性,又如先前那麼快活了。

染夢仍是工作狂的代表,偶爾閒暇時,安靜的觀賞那幾人話癆。

陸玲玲與秋依依相見恨晚,有秋依依爸秋南這層熟面,很快熱絡成了新好閨蜜。

秋依依自然而然靠近凡益書,時不時與之閒聊一兩句,凡益書對她總是和顏悅色。

染夢見此情形,想想凡益書對自己的態度,真是天壤之別。

是有錢人的思想更貼近?還是貧富差距的現實?

秋依依每天T臺走時裝秀似的,各種世面搶手的衣裳炫得人眼花,本人有錢也豪氣,才來工作幾天,並邀請文件辦全員去她爸的酒吧玩耍。

約定星期天的晚上七點半,地址城南以東的樂瘋酒吧。

陸玲玲和莫強喜瘋了,陸玲玲早就想上酒吧玩,莫強只跟朋友去玩過一回,現在有秋依依的邀約,好似天上掉陷餅的好事。

染夢無感的淡然,這種娛樂場合不太喜歡,長這麼大一次沒去過。

凡益書對此似習以為常,應是常去酒吧玩,反應上波瀾不驚。

他爸凡少和秋依依爸秋南稱兄道弟多年,凡益書小小年紀見多識廣,當然不拂尊面。

“染夢,我在想穿什麼去玩?”陸玲玲想著這事,犯起了愁。

染夢看著她,一臉不可理喻,“隨便啊,又不是去相親。”

“你這傻瓜懂什麼?穿太土上高階場面,依依連帶著掉價,懂不?”陸玲玲用手指輕戳染夢額頭,恨鐵不成鋼的樣。

染夢不明白,穿什麼是自已的自由,跟別人有什麼牽連?…

陸玲玲見染夢呆萌呆萌,喋喋不休道,“你從小到大,清水養魚,哪裡見識過這種場合?…到時看了就知道,酒吧裡的男人女人,個個穿得帥氣漂亮…我們是依依邀請去的,穿得土裡土氣,不是讓她沒面兒?…”

染夢簡單的腦子裡,被工作小說家庭還有纖塵佔據了,平日三點一線,哪裡懂這複雜的人情世故?

星期天在家吃過晚飯後,臨出門前,染夢打通了陸玲玲的電話,“玲玲,樂瘋酒吧在哪啊?…你在哪裡?我倆約著一起。”

“玲玲,你得快點跟我匯合,我準備馬上出門…”染夢急性子,似一串緊急鈴聲催促著陸玲玲。

“我還在化妝…一邊吃外賣,一邊化妝,大約一個小時的妝容,要不你先去吧,告訴你地址在…”電話裡聽出,陸玲玲似乎忙得不可開交,嘴裡含著蘿蔔似的含糊不清。

染夢無奈之感,陸玲玲不引路,自己這路痴總得迷路。

感覺化妝一個小時的陸玲玲不靠譜,素面朝天的染夢,穿著她平常老掉牙的羽絨服出了門。

她問了行人樂瘋酒吧的祥細路線,橫衝直撞往目的地而去,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秋依依說七點半到樂瘋酒吧,這會兒才七點不到,好像是太早了點。

自己迷糊到時間沒看,把陸玲玲瞎催了一通,想想也是好笑。

今天沒有飄雪,但寒風依然,染夢獨自走在大街上,望向街邊沿途的女裝櫥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