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南做夢也想不到,凡益書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夥子,會為了一個可稱之為大姐的離異女人來找他,並與之面對面對壘。

凡益書初經世事,未曾在生活的大染缸裡遨遊過,可他不一樣的身家背景,造就了他與生俱來的信手拈來。

面對著威風凜凜的大哥大秋南,凡益書不卑不亢道,“秋哥是個明白人,我冒昧來找您,相信心您也明白,是有事來了。”

秋南出門的當兒,被凡益書堵在了酒吧的大門口,兩人正面相向,氣場全開。

按年紀輩份來說,凡益書要喊秋南為叔,但這小子靈光,按行話來稱呼他。

“益書,你從小到大,見是見過好幾次,只是沒怎麼接觸過,我跟凡總也是很好的朋友,你能來找我有事,我這高興還來不及呢。”秋南打著客套的腔調,笑著伸手將他往裡引,“來,到我包間坐坐,喝個茶。”

倆人到了封閉式的包間裡,秋南自己先坐下了,又對凡益書招呼道,“你也坐吧。”

凡益書直接了當道,“秋哥,我明人不說暗話。秋哥去找了一個女人,這女人名叫悠心,秋哥想要趕她離開這城市?我來…是想請秋哥高抬貴手。”

秋南坐在那裡看著凡益書,聽了他的請求,面上是一種難辦的表情。

“我倒是與這女人沒什麼意見,只是有人找我幫忙,我秋南也是個講人情的人。你來找我說這事,但不知為何要幫她?”秋南不解問。

凡益書笑了笑,“我與她是朋友,我也是個講人情的人,朋友有難處,必須要幫。”

“這個…”秋南像是遇上了棘手事,一時不知如何回覆。

正在這時候,凡益書的電話響起。

“不好意思,接個電話…喂,嗯嗯…”凡益書接著電話,面色陡變。

秋南等他接完了電話,忍不住問了一句,“益書,發生什麼事了?”

凡益書從坐椅上站起身來,表情是一種難以琢磨,他似諷刺的口吻道,“秋哥應該滿意了,您要趕走的人,她決定離開這裡了。”

秋南好似明白這話意,保持了沉默是金,望著凡益書急步離開。

一場暴風雨過後,在妹妹的哭求中,悠心決定離開這座城。

她心情低落收拾著行禮箱,大堆的衣物未疊折隨便塞進了箱子裡,幾瓶老幹紅酒另外裝在了包裝袋裡,一切收拾停當,望著生活了好幾年的公寓,一縷傷感湧上心頭。

在這裡,留下了太多的回憶,和凡益書相處的畫面,在腦海中翻頁流動…

“姐,離開吧,這裡沒什麼好留戀的。”妹妹看著她不捨的神情,不能領會她此時的心情,只是一個勁勸她。

悠心呆站了半晌,對她道,“你先在樓下院裡石凳上坐著等我,我還停留一小會兒。”

妹妹幹勁十足,聽話的提了大包小包下樓了。

悠心知道凡益書接了電話,一定會來。她想要跟他作告別,離開了這裡,不知什麼時候才能再見了。

凡益書開著車在路上飛奔,偏偏路上堵車,他有始以來的沒耐性,拼命按著車喇叭催促。

當他趕到公寓時,悠心仍在等他。

她看見他的一剎那,難過再也掩飾不住,眼裡含著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