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不好,別說乾女兒沒看上,就是看上了,她也不同意!

於是,下人帶著聞宴生過來的時候,劉氏和喬氏都在。

怎麼說呢,模樣長得俊,氣質也不錯,瞧著就正派,劉氏和喬氏默契地對視了一眼,還別說,單看這個人,是挺不錯的。

同樣都是讀書人,至少比董啟越強!

說起董啟越,兩人俱是心頭沉了沉,董啟越在牢裡關了一段時間,就給放出來了,自打從牢裡出來後,那爛人就將不要臉三個字發揮到極致,若非被他纏得不行,顧湘又怎麼會跑去老家小住!

想到這事,兩人就待不下去了,跟霍窈說了聲,留下其媽媽,便回去了。

聞宴生接過其媽媽倒的茶水,小聲道了聲謝,然後眼睛一直在霍窈的臉上打轉。

她的臉色很蒼白,眼下遮不住的憔悴,病容一覽無遺。

聞宴生將繞路買的零嘴兒拿出來,他買不起別的,身上的銀子,只夠買點不值錢的小零嘴兒。

“給你買的,沒事的時候甜甜嘴,你別嫌棄。”

霍窈接過,看著聞宴生窘迫的模樣,捻了一顆放進嘴裡,聲音有些啞:“剛才喝了藥,嘴巴正苦,謝謝了。”

見她不但沒有嫌棄,反而當著他的面吃了,聞宴生內心的窘迫可算去了許多。

親眼看到了霍窈,聞宴生就回去了,他想通了,在囊中羞澀,只買得起一些小零嘴兒的時候,他就想通了。

現在的他,可謂是寒酸到家,霍窈病了,他連點有營養的補品都買不起,這樣的他,有什麼資格去奢望她。

他要專心讀書,來年考中秀才,再往上爬,這樣的他,才有資格。

白夫子發現,自打聞宴生去看過霍窈回來後,就比以前更加刻苦好學了,那勁頭兒,就好像前方有什麼在等著他一般。

雖然疑惑,但這是好事。

當然,這都是後話,眼下霍窈在聞宴生離開後,捧著小零嘴兒一下沒一下的吃著,腦子裡早已發散思維。

她總感覺自己忘記了什麼,但一時間又想不起來。

直到手裡的零嘴兒被其媽媽拿走。

“待會便要用飯了,現在吃多了零嘴兒,要吃不下了。”

霍窈接過其媽媽端來的水漱漱口,隨後問她:“其媽媽,上次去我家,沒聽顧湘說要去老家,怎地突然去了老家小住?”

其媽媽知道她不是外人,便嘆了口氣,“還不是那董啟越鬧的……”

其媽媽的話還沒說完,霍窈猛地怔住了。

董啟越這個名字,如同開關,開啟了她所有的記憶。

霍窈想起來了,她做的那個夢,夢裡顧湘一家被趕出了清河鎮,回到老家,之後顧懷海鬱鬱而終,劉氏和喬氏也相繼去世,顧湘被當地的惡霸垂涎……

其媽媽還在抱怨,小姐怎麼就看上了董啟越那麼個沒臉沒皮的男人,這世上的男人又不是都死光了云云,就被霍窈一把抓住:“其媽媽,誰跟顧湘一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