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多時辰後,放不下心來的閣老和薩耶族長再次來到了山洞處,薩耶族長問道:“彥茹,閣主這段時間怎麼樣了,有沒有什麼異動?”

盧彥茹搖了搖頭,不禁有些擔憂道:“從您和閣老離開到現在,閣主一直紋絲不動,毫無動靜,薩耶爺爺,您說閣主會不會有事啊?”

薩耶族長溺愛地拍了拍盧彥茹的肩膀道:“雖然閣主的境況確實不免讓人生疑,但以我和閣老的感知,應該沒什麼問題!呆了這麼久,想必你和長風也餓了吧,先吃點點心!”說完便將帶來的點心遞給了盧彥茹,接過薩耶族長手中的點心,但以她和司馬長風此刻的心境,早已忘了腹中的飢餓感,壓根兒沒有任何的食慾!其實薩耶族長和閣老又何嘗不是,族中的人其實早已將飯菜準備好了,但眼下屈心赤還待在池中情況不明,他們也沒有心思吃飯,所以決定一起前來等候屈心赤療傷結束!

山中的夜晚明顯比城裡要冷許多,尤其還是這處於陰陽潭之中的小島上,雖然陽潭炙熱,但卻也有著陰潭的存在,隨著夜漸漸的深了,身處山洞中的眾人無不感受到了周遭越發濃烈的涼意。

“彥茹,這裡太冷了,要不你先回去歇息吧!”

盧彥茹搖了搖頭堅持道:“哥,我沒事,能堅持的住!”

司馬長風知道盧彥茹的性子,也不再說什麼,於是向薩耶族長問道:“薩耶族長,閣主進去已經有四個多時辰了,依您的判斷,閣主什麼時候可以結束呢?”

薩耶族長撫了撫花白的鬍鬚,也有些不解道:“閣主的情況,已經完全超出了我的預料,按照眼下他入池的時間算起來,我突然覺得我們或許是太低估他了!”

司馬長風不由好奇道:“薩耶族長,您的意思是?”

“按照我們族中的規矩,若是能夠在這第一層的池子中順利待上兩個時辰的話,那麼他就具備了去第二層池中修煉的資格!但閣主這種情況,顯然已經完全超過了我們的認識了!或許,閣主是在嘗試他的極限!”

盧彥茹聞言,不由皺眉道:“嘗試極限?薩耶爺爺,那這樣是不是說明閣主會有危險?”薩耶族長聞言,不置可否,盧彥茹不禁有些亂了方寸道:“薩耶爺爺,我們能做些什麼嗎?這樣乾坐著等也不是辦法啊!”

閣老聞言,不由得安慰道:“彥茹,不用著急,雖然什麼時候結束我們都不知道,但他不是一個魯莽之人,所以,我們要相信他!而且我能夠感覺到,閣主現在的氣息已經漸漸有所紊亂,他之所以現在還在固執地堅持著,我想,他恐怕是想要知道他的極限在哪裡!”

聽聞閣老這番話,盧彥茹和司馬長風不禁提高了警惕,注意力也完全放在了池中的屈心赤身上,以便在他需要的時候第一時間將他帶出水池。而也就是在閣老這番話說完的十數分鐘後,池中的屈心赤身體出現了明顯的搖晃,下一刻便有些搖搖欲墜地緩緩向水池中倒了下去,眼疾手快的司馬長風和盧彥茹第一時間猛地衝了過去,隨即將正要沒於池中的屈心赤帶離了其中。

司馬長風兄妹二人將屈心赤帶到閣老和薩耶族長身旁,二老連忙開始替屈心赤檢查身體,同時閣老也將一絲真氣緩緩地輸入屈心赤體內,片刻之後,屈心赤有些費力地睜開雙眼,看著圍著自己的眾人,艱難得露出一絲極為歉意的表情道:“讓......讓大家,擔......擔心了!我......我......沒事......”話音未落,便就此昏迷了過去!

盧彥茹見此,不由得焦急道:“閣老,閣主這是怎麼了?”

閣老再次仔細檢查了一番屈心赤的身體後,緊皺的眉頭才緩緩舒展開來到:“彥茹,不必擔心,他並無大礙,就像我方才所說,他確實是在嘗試觸碰他的極限,他現在的狀況,乃是真氣耗盡,脫力虛弱了,修養一段時間便可恢復了!”司馬長風和盧彥茹聞言,懸著的心方才放了下來,隨後司馬長風背起屈心赤,盧彥茹則在身後攙扶著,四人便帶著屈心赤向居所而去!

午夜時分,司馬長風敲了敲屈心赤的房門,片刻後盧彥茹便開啟了房門,司馬長風見到一臉疲倦之色的盧彥茹,不由得關切道:“妹妹,你先去休息休息吧!我來替你照顧下閣主!”

盧彥茹倔強地搖了搖頭道:“哥,我不累,答應過妙菱姐姐的,要代她好好照顧閣主的!”

見勸不動她,司馬長風推門而入道:“那我來跟你做個伴,陪你說說話,免得你一個人也無聊!”

“恩!”

兩人坐定後,盧彥茹看著司馬長風問道:“哥,你說我們這才剛到陰陽潭,來日方才,閣主為何要如此拼命呢?”

司馬長風頓了頓,欲言又止,眼神閃爍間隨後回道:“我也說不上來,想必是閣主還有很多事情等著他去做,所以他並不想在這裡耽誤太多的時間吧!”

敏銳的盧彥茹卻淡淡道:“哥,你在說謊!”

“額......有嗎?”

盧彥茹被司馬長風訝異的表情逗的忍不住笑道:“哥,你從小就不會說謊,但凡你要說謊了,你眼神之中的遲疑都會出賣你!”隨即抓著司馬長風的胳膊搖晃道:“哥,你就老老實實告訴我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