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棧外的吵鬧聲如同枝頭上的家雀般,嘰嘰喳喳叫個不停,讓人聽來煩躁不已,青年坐在窗邊,瞧著枝頭上的家雀,眉頭輕皺,抬手一道能量由指尖飛出,將家雀擊落在地。

秦墨推門進來,瞧著青年的動作,徑直坐在青年對面,自顧自的拿起桌上的醬牛肉吃了起來。

青年盯著秦墨,眼底的怒火不見絲毫收斂,雙拳緊握。

“東伯侯的訊息打聽清楚了?”

秦墨如若無睹,拿起桌上的酒罈,猛灌了一口,斜眼瞧著青年問了一句。

“……”

青年並未接話,從懷中掏出牛皮卷扔在桌面之上,秦墨隨手拿起,開啟瞧了一眼,便收入懷中。

“若不是小嵐,你已是死人一個,下次見我,恭敬些!”

秦墨起身走至門口,突是停下,側頭丟下一句。

青年聽著秦墨的話,心中更是憤恨不已,不等出言,只覺著五臟萬蟻啃食般鑽心的疼瞬間泛起,好在持續時間不長,可以及令青年疼出一頭冷汗,豆大的汗珠吧嗒吧嗒落在桌面之上。

秦墨回到房間內,將房門關死,掏出懷中的牛皮卷細細看了起來,這東伯侯也是浪子一個,不知是因家中夫人長得醜陋,還是因這野花分外的香,隔一日便去一趟青樓,按照牛皮捲上的日期推算,今日東伯侯又是要去青樓尋歡作樂。

“姐,你與雪兒今日出城,在城外等我!”

秦墨說著,手掌攤開,掌心忽的冒起黑紫色火焰,將牛皮卷焚為灰燼,看向臉色煞白的灰雅兒囑咐一聲。

“可你一人……”

灰雅兒慘白的面容,如是石灰塗抹在臉上一般,白的令人心憐,強忍後背傷痛,做起身便要開口。

“信我!”

秦墨漆黑雙眸,令人異常心安,灰雅兒也不再出言。

隨著時間的推移,人定將至,亥時來臨,秦墨瞧著空蕩蕩的屋子,推開窗戶,身子騰空而起,消失在這紫陽夜空之中。

冷清的街道,不見一人,然青樓之內,卻是人滿為患,鶯鶯燕兒,女子衣著暴露,衣領極地,讓人血脈僨張。

秦墨一襲白衣,邁步進入青樓,一群青樓女子已是圍了上來,伸手環住秦墨胳膊,試圖將秦墨拿下,雖是厭惡,可秦墨只能表露出一副享受的神色。

“小少爺,瞧上哪位姑娘?”

老鴇推開姑娘們,身上的香味撲鼻而來,劣質的香料,秦墨聞著有些刺鼻,握在手中的手帕不住煽動,那股子香氣令秦墨極為不適應。

“誰會唱曲兒?”

秦墨抬手輕掩口鼻,聲音低沉,卻是富有磁性。

“小少爺這會唱曲的價錢可不低呀!”

老鴇話音剛落,瞧見秦墨手中的那一錠銀子,瞬時間雙目放光,見了爹孃亦不見如此,忙是伸手奪來,便帶著秦墨上樓。

“小少爺為何要找個會唱曲兒的?”

“嗓子好,悅耳!”

“小少爺玩兒的真野!”

老鴇曖昧的眼神,上下打量著秦墨,眼中多多少少有些期盼之意。

樓上房間內,不絕於耳的聲音聽得秦墨臉紅,終是到了走廊盡頭,老鴇推開房門示意秦墨進去。

屋內,大紅色的裝飾,令秦墨一愣,紅色紗簾之後,一名女子身材傲人,半裸的香肩,給人一種欲拒還迎的感覺,紅色紗簾撩起,女子側躺在軟塌之上,修長且光滑的玉腿呈現在秦墨眼前,可謂是一幅難得的畫面。

秦墨瞧著女子,面色通紅,可進這房間花了錢,若是不多瞧兩眼,豈不虧了那一錠銀子?再者說來,入這青樓,不就是為了那點事情,秦墨若是變現的過於清高,又怎能不引他人懷疑?

“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