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落內,零星的農戶,散落居住,直至天明,心中懸著的石頭依舊不曾放下,這一等便是一夜。

軍營之外,灌木叢中,一名白衣少年,蹲在其中,雙腿已是麻木,毫無任何知覺,蹲在此處,這一瞧,亦是一夜。

此時的秦墨,心中已是翻起驚濤駭浪,這一夜所瞧見的東西,讓秦墨這輩子都不是那般輕易便可釋懷。

長時間使用神通,秦墨身子已是極為虛弱,起身之際,發麻的雙腿不聽使喚,秦墨坐在灌木叢中緩了片刻,方才好些,隨即返回村落之中。

秦墨剛進村落,村中的男女老少皆是跑了出來,瞧著秦墨雙手空空,臉色露出不悅,對秦墨更是惡語相向。

“我就說他一個黃毛小子,有何能耐,能解救娃娃!”

“早知道就應該把訊息告訴官府,這樣還能得些銀兩!”

“奸詐之徒,害我等苦苦等了一夜,該死!”

“報官,抓了他!”

村民的言語越來越難聽,說到最後就差給秦墨祖宗十八代問候一遍了。

反觀秦墨,對於村民的謾罵罔若未聞,環顧一眼瞧向留宿的老嫗,緩步上前,攙扶著老嫗,方才緩緩開口。

“奶奶,您一家三口生死未卜,昨日夜裡我追那黑影前去,發現些許事情,在未確定之前,還不能給你一個準確的回話。”

“孩子,我信你!”

老嫗伸出的手,如同乾枯的樹皮一般,皺紋橫生,渾濁的雙目是對秦墨的信任。

“有何話不能當著我們大夥的面說?遮遮掩掩定是有著貓膩,若不成你與那黑影是一夥兒的?”

村民聽聞秦墨所言,更是刁難出言,若非秦墨為修士,這幫村民恨不得給秦墨生吞活扒了一般。

“你們怎麼如此說話,墨哥未曾來到之時,村落之中難道不丟孩子?如此惡語相向,即便能救我也不會讓墨哥救下你們親人!”

嗤雪在一旁在也敲不下去了,玉手掐腰,上前嬌喝一聲。

可就是這一嗓子,讓村民幾乎暴走。

“生的一副好容貌,如此蛇蠍心腸,怪不得官府要緝拿你等!”

“將他們拿下,祭了黑影,到時便不會找我們村子麻煩!”

暴怒的村民已經徹底失去理智,有人敢說,便有人敢做,只見幾名身強力壯的年輕人忽是上前,手中拎著棍棒,就要動手。

秦墨冷眼瞧著村民,若說不氣,那屬實是在騙人,手中漆黑斷劍隨手一揮,一道劍氣將青年手中棍棒盡數斬斷,倒是未傷村民分毫。

“此次事件與官府有著莫大關係,以爾等能力,可否抵抗官府?若是有人將訊息透露出去,官府可否容的你等繼續在此生存?是否容的知曉他們秘密的人活在這世上?”

秦墨幾句話,讓村民徹底啞口,眾人大眼瞪小眼,均是不在開口,掂量著秦墨話中幾分真幾分假。

“今日夜裡,我會再去,到時你們家人是死是活便是知曉!”

秦墨說罷,攙扶著老嫗朝著民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