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淵祭壇,存在於上古時期,祭壇之上,篆刻枯澀銘文,銘文鮮血灌溉,嬌豔欲滴,一名白衣少年橫躺在祭壇之上,先是坐立,隨後雙手捂著腹部,在祭壇之上不住翻滾。

祭壇之外,青年男子身著大紅色長袍,一襲紅髮,湛藍色光暈如同一面湖水,如是一面光幕,在青年男子身後綻放而起,一柄殺氣凝聚而成的巨劍懸於頭頂之上,陣陣殺意,冰涼刺骨,將青年鎖定,使其不敢妄動。

白衣少年此時哪能顧得了那青年,煞白的臉色如同石灰一般,五官糾結在一處,眉頭緊鎖,體內疼痛難忍,五臟六腑如是被焚為灰燼。

“啊!”

白衣少年終是忍不住,大吼出聲,叫喊之時,一陣煙霧有口中升騰而起,那淡黑色的煙霧,像是農家生火一般,濃郁且透徹,青煙縹緲,在這猩紅色的光芒之中顯得是格外詭異,與這環境格格不入。

“少主,可需我出手助你?”

青年雙目清明,但眼底那絲貪婪以及無法掩飾,瞧著白衣少年,大聲詢問一句。

白衣少年眼底散發出陣陣金光,瞧了青年一眼,卻令青年心頭升起絲絲忌憚,不再言語。

約摸著,一炷香時間過後,白衣少年體內灼燒之感以極快的速度消減而下,白衣少年終是鬆了一口氣,剛欲起身,脊柱所傳來的痛楚令青年再是匍匐在地。

“少主!”

青年瞧著白衣少年的模樣,再次高聲大喊。

“世間萬般,容不得我秦墨一處容身之所?”

白衣少年高喝一聲,作勢便要起身,卻覺著脊柱傳來一股股重力,將其剛剛爬起的身子,再次壓在祭壇之上。

後背傳來無盡的痛楚,脊柱如是被抽離一般,硬生生要破體而出。

那痛楚令秦墨面容慘淡,幾度昏迷,又是幾度甦醒,疼痛讓秦墨無數次的清醒,無奈之下,秦墨只可強忍著這無盡的疼痛。

時間流逝,祭壇之上,猩紅之色逐漸減弱,被火盆暗綠色的光芒所壓制,秦墨脊柱上所傳來的痛楚,亦是逐漸減弱。

隨著猩紅色光芒黯淡而下,古樸,枯澀的銘文恢復往日的平靜,秦墨癱軟在祭壇之上,身上提不起絲毫氣力。

與此同時,白淼頭頂懸著的那柄巨劍,逐漸散去,殺氣亦是消散於無形,漆黑的深淵之內,只有那淡綠色的火苗照耀。

白淼身形一動,眨眼之間便是出現於祭壇之上,一步一步朝著秦墨走去,眼神中貪婪再是呈現而起,帶著幾分忌憚之意。

“少主,將龍丹交給我,日後修羅獄聽你調遣!”

白淼離著秦墨不到三尺的距離,站定,臉上掛著溫文爾雅的笑容,聲音儒雅,見者皆是心生好感。

“城主,這祭壇你不是上不得?”

秦墨譏笑出聲,單手扶著石柱,緩緩坐起身子,靠在石柱之上,瞧著白淼開口問道。

“少主,妖獸之主便為青龍,四大神獸皆是飛禽走獸修煉幻化而成,交出龍丹,我不僅可將修羅城贈於你手,日後為少主鞍前馬後,亦是不枉此生!”

白淼話語說著好聽,秦墨心中卻生不出點滴信任,二人從相見到相識,不過數日,入得深淵,上的祭壇,倒像是白淼一手安排。

“紫陽石你可知曉?”

秦墨咧嘴,皓齒如星辰般,在淡綠色火焰之中閃耀。

“正因少主擁有紫陽石,我才願尊你為少主,既得紫陽石,這龍丹對少主而言百害無一利,倒不如早些捨棄!”

白淼依舊不死心,試圖從秦墨手中騙的龍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