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覺大師御空而行,立於雷音寺眾多沙彌之前,瞧著一系白衣,渾身鮮血的秦墨,雙眉緊皺,雙手合十,掛著一串佛珠,身上金光閃爍,與這修羅城卻顯得格格不入。

青年踏空而行,與妙覺法師相隔一丈之遠,瞧著妙覺法師,儒雅道來:“妙覺大師來我這修羅城講經說法,是我修羅城榮幸,此子與我有緣,你帶不走!”

青年的話語,雖是儒雅,卻有著不可抗拒的力量,聲若雷鼓,響徹整片修羅城。

“施主,貧僧與雲玄乃至交好友,如今施主身上魔氣堪比不詳禁忌,願施主隨貧僧一同而去,到雷音寺吃齋禮佛,消除自身戾氣!”

妙覺法師並未應話,而是瞧著秦墨,不疾不徐,緩緩出言。

“老和尚,本尊的事還由不得你來插手,今日本尊瞧在雲玄老頭的面上,不與你出手,就這般!”

秦墨滔天魔氣,如是黑雲壓城,話音落,秦墨轉身朝著修羅城內款步走去。

秦墨的動作令在場眾人,心生詫異,唯獨胖子不疑有他,緊跟秦墨步伐,返回那修羅城內。

“小子,你不是說你與本尊有緣,還不快走?”

秦墨回頭瞧見青年並未動身,嘴唇蠕動,聲音不大,在場之人皆是聽得清楚。

青年聞言,瞧了眼柳老太婆,隨即跟上,與柳老太婆並肩而行,像是護衛一般。

秦墨懷中抱著灰雅兒,見灰雅兒面色蒼白,心中除去擔憂,更多的是憤恨,那雙眸子,透露著無盡的怒火,速度不由加快幾分。

“老白,心中可有憋屈?”

柳老太婆手持柺杖,步履蹣跚,臉上掛著玩味的笑容,側頭瞧了一眼青年,打趣問道。

“嗐!”

白淼搖頭不語,腳下步伐加快,越過秦墨在前帶路。

城主府倒是樸實無華,不似武朝之內府邸那般豪華,卻是不敢令人小覷。

秦墨立在城主府門前,瞧著樸實無華的城主府,輕輕點頭,隨即身子一軟,身上滔天魔氣散去,秦墨如是一灘爛泥倒地不起。

秦墨懷中的灰雅兒亦是失去支撐,朝著地面掉落而下,柳老太婆突是攤手,一股碧綠色能量由柺杖之上探出,形成一張巨網,將灰雅兒接住,這碧綠色巨網逐漸包裹,將灰雅兒裹起,蹣跚步伐快速而去,朝著城主府而去。

胖子亦是手疾眼快,急忙將秦墨接住,攔腰抱著秦墨,跟在柳老太婆奔著城主府跑去。

南疆女子緊跟胖子身後,俏臉之上,滿是擔憂之色,瞧著胖子懷中秦墨,貝齒緊咬。

城主府內。

白淼將藥師喚來,在院內久候不去!

約摸著一炷香過後,藥師方才從房間內走出,胖子趕忙上前,不等開口,白淼便是出言。

“他二人傷勢如何?”

“稟城主,那女子傷勢略重,好在未傷及要害,修養幾日便可,倒是那少年……”

藥師說到此處,眉頭輕鎖,突是停頓。

“我墨哥怎樣,你倒是說呀?”

胖子心急如焚,身上肥肉輕微抖動,言語中滿是擔憂。

“快說!”

白淼聞聲,亦是眉頭不展,輕聲喝問一句。

“那少年倒無大礙,只是過於虛入,身上毫無魔氣可言,小的也不甚明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