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府廣場之上,秦墨於南宮瑾一戰,引得在場之人側目,雙目緊盯半空神虛投影,欲要看看這一站孰勝孰敗。

“東伯侯,你與這少年有著恩怨?”

皇帝身著龍袍,九爪金龍金絲勾勒,濃墨淡彩,栩栩如生,不怒自威,宛若活物,龍威震懾眾人。

“先前在西涼有過接觸!”

東伯侯聞聲,躬身行禮,恭敬出言。

皇帝輕輕點頭,提起西涼便知曉因何事與秦墨有過接觸,面色無常。反觀東伯侯,雙目瞧向神虛投影,對秦墨口中所言父債子償,面色並無怒氣,彷彿並未在意,這番態度,頗顯王侯氣度。

神虛之內,晝夜交替,倒是間隔尚短。此時,紅日初升,金光灑向地面,斑駁倒影透過樹葉,投影至地面之上,點綴著整片大地。

南宮瑾周身散發兩股傳承之力,紅日之下,身體顏色更是形成鮮明對比,一粒丹藥服下傷勢恢復大半,手中雙錘高高揚起,直指蒼穹。

“陰陽錘!”

南宮瑾雙錘蘊含五行中兩種能量,雙錘外側一層淡淡薄霧包裹,傳承之力縈繞於雙錘之上,流光璀璨。

“這一錘,打你辱我父親!”

雙錘威壓四起,舉錘之際,風聲鶴唳,抬手之間,狂風大做,南宮瑾雙膝彎曲,雙腿用力踏向地面,地面上出現一尺有餘深坑,身子已是飛至半空之中,借勢而下,雙錘衝著秦墨落下。

狂風颳過,秦墨衣抉翻飛,紫紅色豎瞳微眯,緊盯南宮瑾落下雙錘,紫金長劍直指南宮瑾,轉瞬之間,雙錘已是來至秦墨眼前。

秦墨手中紫金長劍,朝上一挑,雙錘偏離先前方向,一錘被紫金長劍架住,一錘落於秦墨肩甲之上,發出一陣清脆響聲。

“咔嚓!”

秦墨感到左肩陣陣生疼,胳膊耷拉在側,使不上絲毫氣力,眉頭輕皺,鑽心之痛傳遍秦墨神經末梢,疼的心癢難耐。

南宮瑾攻勢不減,雙臂掄圓,一錘砸於秦墨腹部,身子倒飛而起,體內五臟翻騰,於半空之中,一口鮮血噴湧而出,暖陽照耀,倒是顯得格外妖冶。

秦墨身子橫撞於樹幹之上,衣衫襤褸,哪裡還有先前風度翩翩的模樣,隨後爬起身來,抬起緊握紫金長劍的右手,將嘴角鮮血擦拭乾淨,雙腳踏地,如一隻箭矢般,破空而來,空氣與之產生共鳴,發出陣陣淒厲之聲。

南宮瑾不見防禦,陰陽錘施展,應是消耗大量傳承之力,身上土黃色盔甲,顏色淡了幾分。

雙錘舞動,儼然是搏命之法,秦墨亦不見回防,紫金長劍破空而來,留下一道紫金虛影,直取南宮瑾項上人頭,這是要讓南宮瑾身消道死。

二人如此搏命打法,在場眾人看的呆神,在眾人眼中,二人如同瘋子一般,不計後果。

“鏘!”

一陣金屬碰撞聲響起,煙塵四起,瀰漫於空中,將二人籠罩其中,這一次顯然要分出雌雄,山間霸主,只可一人存活。

光照落下,似乎想要穿透這濃濃煙塵,可一切皆是虛妄,徒勞。

忽的,狂風大作,光照既是穿不透這煙塵,那便刮散,狂風之下,煙塵散於林間,萬物皆是明朗。

兩名少年皆是單膝跪地,秦墨左臂詭異扭曲,紫金長劍插於地面之內,足有一尺之深。南宮瑾雙錘杵地,頭顱低下,鮮血不住從七竅淌出,如是涓涓細流,在地面匯聚滲透。

興許是秦墨受傷,鬼魅對十三爺失去控制,十三爺逐漸轉醒,雙目還未回神,口中叫嚷著要將秦墨斬殺於神虛之內。

十三爺起身,見到跪在山林間的兩名少年,略微怔神,隨即虛空一握,一柄暗紅色長槍浮現於手掌之中,槍頭之處,暗紅色火焰跳動,朝著秦墨後背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