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三章 喜樂悲愁，皆歸於塵土(第2/3頁)

「怎麼不能？我體內寰宇就是我創的！」

聽到這，神秘人笑了，反問道：「你自己創的？那些混沌氣也是你自己的？」

夜如明愣住，這才反應過來。

的確如此，如若沒有那些混沌之氣，他夜如明拿頭造體內寰宇啊？

見夜如明無言以對，神秘人繼續道：「億萬年後你們有人曾這樣言：有物混成，先天而生。寂兮寥兮，獨立而不改，周行而不殆，可

以為天地之母。」

說罷，神秘人問道：「這句話你可曾聽過？」

夜如明點頭，這句話他自然熟悉，這是仙尊所言。

「也是，那人曾經來過此地，想來也是了不得之人，你聽過其所言，不足為奇。」

神秘人感慨一句，繼續道：「其口中的有無混成，實則便是這創世之葉！先有此物才有道，才有你看到的天下！所以，這世界嘛，自然是創出來的……」

夜如明吞嚥了下口水，看了下過來的方向，問道：「那天道也……」

神秘人點頭，「天道也是創出來的。只不過隨著時間的流逝，天道漸漸會有自己的意識。而當天道意識足夠強大的時候，便會有感情。當感情極其豐富之時，創世之葉會選擇滅道，也就是你們口中的滅世！」

「為什麼？！」，得到這一訊息，夜如明駭然。

「為天者，掌控一界規則，不可有感情。天道至高無上，凌駕於眾生，可難免會沾染紅塵之氣。只要染上便很難再回去，那樣的話天道會一直破壞規則，這是不對的。如若也規則本身都不遵守規則，那規則還有何用？」

神秘人的解釋有條有理讓夜如明深覺有理，無力反駁。

這要放在之前，夜如明或許不覺得有什麼，但是經過與天道的相處後，夜如明又覺得這樣對其而言太過於殘忍。

如若沒有感情，那天道如同人間的那些只會工作的器械又有何異？

神秘人讀出了夜如明所想，直接開口道：「無需如此，當你放大去看此事，你就會釋懷。」

夜如明皺眉，拱手道：「晚輩虛心求教，還望前輩解惑。」

神秘人頷首，解釋道：「世間萬物初而惑，隨長而得解。草芥如此，人如此，獸如此，天道亦然。天道情緒從無到有，恰如所有生靈逆天之過程。你們追尋長生，自由，天道又何嘗不是？」

夜如明拱手，打斷道：「可我等可一直攀登，直至長生不死……反觀天道卻不可，難道這不是不公？」

「公？」，神秘人詫異道：「很難有人為天道報不公，在你們看來，天道不就是最不公的嗎？」

夜如明一怔，無言以答。

是啊，世人一直抱怨天道不仁，何曾想過天道本身的處境呢？

自嘲一番，夜如明感嘆，人與人的痛苦與煩惱果然是不想通的。

這時候神秘人道：「還是那句話，有所得必有所失，天道的未來註定是被毀滅然過程中的樂趣是無窮的。天道能和你一樣遇到親朋好友，何嘗又不是一件好事？」

「至於生死要看你怎麼看了……在我看來，萬物皆有一死，包括你口中的尊者！」

「他們固然有了無窮的壽命，然那又如何？或許某一天其會被強敵所滅殺，或許會走火入魔而亡，等等……所以所有人的結果都是固定的，總會歸為塵土……」

聽到這，夜如明眼冒金光，陷入了頓悟之中並接著神秘人所言，喃喃道：「縱然總會歸於塵土，可其中的經歷才是最為珍貴的……」

這時候夜如明不由想起了天仙決告訴他的那番話，萬物的一生都是點到點的過程。

不論你強大與否，最終都會面臨死亡。

然其中的線卻是由我們自己決定的，這條線或許只有短暫的數十年，或許是數億年！

「生亦何歡，死亦何苦。喜樂悲愁，皆歸於塵土……」

念著念著，夜如明眼中光芒愈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