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皇朝高層會議結束後整個聖皇朝都進入了戰前備戰的狀態,所有宗門與家族將外出的弟子全部召回,準備將其分配到邊境,投身戰鬥之中。

夜如明與袁鍾經過十來天的時候後,終於來到了名劍宗山門之處。看著諾大的山門,夜如明一時竟不敢跨入,他不敢面對雲揚,亦不知如何面對自己老師。

“如明,走吧,雲老說過,這不是你的錯。”袁鍾自然其心中所想,於是出聲安慰。

聞言,夜如明點了點頭,並未飛行,而是一步一步踏著石階向著山上走去。

山峰之上感知夜如明歸來的雲無敵,嘆息一聲同身邊雲揚說道:“揚兒,不要責怪如明,他盡力了……”

雲揚臉色蒼白,赫然是傷心過度的模樣,輕聲說道:“父親放心,我不是不明事理之人。我當知曉這便是修途,只是我……我想不通……”

說罷,其眼中閃過一絲紅潤,顯然雲瑤的死對他來說,難以承受。

雲無敵拍了拍其背,輕聲安慰道他,“好了,一宗之主不可隨意露出這般模樣。”

雲揚點了點頭,不停深呼吸著,調節了下心緒後同雲無敵到大殿之中等待著夜如明二人的歸來。

由於是步行,夜如明二人花費了些許時間才來到了大殿之上。跨入其中,夜如明看向大殿之上的雲無敵和雲揚二人。再也忍不住,“嘭”地一聲跪了下來,瞬間泣聲,“拜見宗主,拜見老師。”

“回來就好,如明,服役那麼多年,幸苦你了。”雲揚艱難地露出一絲笑容。這句話,他是發自內心的,夜如明在邊境的十多年比眾人而言,艱難與危險了不少。不論是常常同一衛進入妖域執行任務;亦或者是受到妖族追殺,潛入妖族之中奪取古地之造化。這些壯舉,都不是一剛去邊境服役之人可以做到的。

雲無敵則是向著夜如明走了過去,將其扶起,拍著其肩膀,露出和藹一笑,“如明沒事了,回家了。”

短短几個字,夜如明渾身顫抖,低聲說道:“是,老師……”

雲無敵這句話是在告訴夜如明,他們並未責備他,無論何時名劍宗都是他的家。

見夜如明知曉自己心意之後,雲無敵再度微微一笑,“好了,下去休息吧,沒事去看看你師兄。”

夜如明自然知曉自己老師所說的乃是陳伏天,其在失去手臂之後,諸多劍法都不能再使用,自然不可再留在邊境戰鬥,早早便回到了名劍宗之中。

雲老說罷便帶著雲揚離去了,夜如明也在袁鐘的陪伴之下,回到了十餘年未迴歸的宗門府邸之中。

回家的夜如明,本以為要打理一番,結果還未進去便發現,此處似早已被人精心打理過,一塵不染。

“夜師弟。”這時,隨著一聲熟悉的聲音傳出,一道身影從裡面走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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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出來之人,夜如明難得露出笑容,“多年不見,陳師兄。”

出來之人正是陳伏天,他知曉夜如明就在這幾日便要歸來,特地來此將夜如明的府邸打掃得乾乾淨淨。本來此事交由雜事間前來便可,但陳伏天偏不願,就要親力親為。

夜如明說罷,看了眼其空蕩蕩的手臂,有些許歉意地說道:“抱歉,師兄,我沒有手刃兇手。”

陳伏天單手將其抱住,大笑一聲,“不說這些,來我給你做了幾道菜,進屋吃著聊。”

“哦?陳師兄竟然還會做飯?”袁鍾聞言,頗為吃驚。

“只是少了持劍之手,又不是成為了廢人。你別說,失去手臂之後難得閒下來,倒是學會了如何烹飪。”陳伏天看得很開並未因失去一個手臂而垂頭喪氣。

入座後,兩人開始品嚐其手藝。不得不說,陳伏天似乎確有做飯的天賦,這味道比之一些大酒樓的佳餚,絲毫不遜色。

夜如明好奇問道:“陳師兄你回宗之後,都在學習這個麼?”

他本以為,陳伏天回宗之後定會想法設法學著用另一隻手御劍。按照陳伏天的天賦,十年怎麼也可以恢復到曾經的實力。

陳伏天笑了笑,“夜師弟,十多年前,我甦醒之後的確沉淪了很久,也考慮過嘗試以左手御劍。”說罷他苦笑一聲後,再次開口,“但那時的我,心中完全被仇恨佈滿,在學習途中多次被心魔所支配,甚至險些誤傷諸位師弟門。”說到此陳伏天頗為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見狀,夜如明笑著點了點頭,對此他極為理解。陳伏天畢竟不是他擁有劍膽琴心,琴心的作用便是調節劍心中潛在的心魔,沒有琴心的陳伏天加上當時心中無處發洩的仇恨,自然很容易受到劍心中心魔的影響。

“那你後面是怎麼克服的呢?”袁鍾問道,此刻的陳伏天笑容給人一股如浴春風的感覺,可見早已脫離了心魔的影響。

陳伏天笑了笑,賣起了關子,“先吃飯,吃完我帶你們去個地方。”

兩人見狀笑了笑,拿上筷子夾起菜來。夜如明許久沒有這般輕鬆過,雖然他依舊難以忘記雲瑤的死但此刻他看著袁鍾,再看著洋溢笑容的陳伏天,那內心中的撕痛稍微地緩和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