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餘本就是生境強者,本能之下血脈之力瞬間蒸騰,背後冥貂虛影浮現,露出猙獰獠牙嘶吼起來。

然就在其想要再對夜如明使用出什麼神通時候,其耳中傳來老者的聲音:“幽餘,你小子瘋了?這只是一場考驗,完全動用生境已是頗為丟臉,此刻你還要動用血脈之力不成?”

幽餘感受到老者話音中的憤怒,頗為尷尬地向著一處觀戰抬歉意地笑了笑後手中一揮,那包圍著夜如明的幽河瞬間散為靈光,失去了威能。

看到此境的夜如明,那抬起的腳尖最終並沒有向前跨去,而是慢慢收回。隨著靈力地撤回,圍繞在夜如明身邊那無形之力也消失無蹤。

此時夜如明帶著困惑的眼神看向幽餘,感受到其目光的幽餘撓撓頭,面帶笑容,頗為不好意思,“這一下沒收住手,力量用多了,不好意思啊……算你過關了。”

夜如明聽聞此話,送了一口氣。面對幽餘那古怪神通,他被逼無奈之下,只有施展天人七踏。

雖然夜如明對於天人七踏的威能頗為自信,但他並不想如此之早便將此神通暴露在眾人之下。

比起場內二人,觀眾臺上的觀眾更是一臉懵逼之色。本來以為夜如明已經喪失戰鬥力即將被驅趕出場,但誰曾想到幽餘驟然將神通一收,那與其交戰之人就這樣進入了下一關。

“在搞什麼啊那兩人!這沒有到五百回合,那人憑什就進入下一關了?定是有黑幕!”

“老子花那麼貴的門票,不是進來看這個的,必須給個說法!”觀戰臺上有些修為尚淺之人叫囂道。

出現這種情況其實也正常,對於兩人的戰鬥,修為不高的人只能看到兩人直接為數不多的交戰,自然不樂意了。

但正所謂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那些修為超過聖賢的觀戰之人,皆知道為何幽餘突然如此。

一個普通聖賢境之人,能在幽餘動用全力打出的神通之下堅持那麼久已是頗為不易,要是還要再讓其堅持五百回合,就有點以大欺小的意思了。這丟的不是幽餘一個人的臉,而丟的是鳳族的臉,所以鳳族高層自然不會讓幽餘繼續下去。

畢竟,此事要是傳出去,誰還敢來鳳族競爭客卿之位?

當然明白歸明白,卻讓觀戰臺上的趙無憂一下變得頗為失望,臉色陰沉到了極致。

看著幽餘神通將夜如明包裹起來時候,趙無憂甚至已經預見了夜如明的失敗,顯得頗為興奮,但誰曾想到是這樣的結局……

只見趙無憂緊皺眉頭,一臉不甘地對著青羽說道:“羽哥,你說這小子運氣也是好,就差一點點,他就被淘汰了,就一點點……”在他看來,再給幽餘一點點時間,夜如明就會被其神通所傷,從而失去戰鬥力瞬間出局。這樣的話,夜如明的計劃就將付之東流了。

青羽此刻並未理會趙無憂,反而神色中充滿了忌憚地看向場內的夜如明。雖然剛才夜如明被幽餘的幽河所包圍,讓青羽看不清裡面發生了何事。

但在那一刻,青羽卻感受到一攝人心魄地氣息,那不是靈力而是一種他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

見到不理自己的青羽,趙無憂輕輕搖了搖他,“羽哥,羽哥……”

“啊沒事,我只是在思考……”青羽回過神來,對趙無憂說道。

“思考什麼?”趙無憂頗為不解。

“你不覺得奇怪麼?在比賽最後幽餘可以說,已經是勝券在握,但為何最後其驟然動用了血脈之力?”青羽聲音不急不躁地分析著。

趙無憂能修煉道聖賢層次也不是愚蠢之輩,聽聞此話後,其也陷入了沉思之中,對於幽餘最後的舉動,他也深感費解。

思索片刻之後,即使趙無憂心中萬般不願承認,他還是說道:“羽哥你的意思是那小子還有抵抗之力,正在施展某種神通?”

青羽皺著眉頭,輕輕點了點頭,面露忌憚之色,“我是這樣認為的,而且在我看來那還不是尋常的神通。”

“何以見得?”

“幽餘年紀上雖然大上我們不少,但也算頗為出名的天驕,實力不可小覷。即使我對上其,也不能說穩定能獲勝。”

“但在那小子施展神通時候,你可能沒注意到,幽餘神色突然變得凝重起來,更是第一時間將血脈之力發揮到了極致……”青羽緩緩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