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言生盯著平陽千流,神色恢復了淡然,“就因為鸑鷟之血,便要滅殺他麼?”

“這小子只不過是區區冥貂的後裔,就算擁有鸑鷟之血變化九幽冥貂也是廢物。不如物歸原主,只有我鳳族才能完美地發揮其威能。”平陽千流閉闔神色享受地深呼吸著,吸收了鸑鷟之血讓其頗為舒適。

片刻後,冷靜下來的平陽千流轉過身去看著任言生,饒有興趣地問道:“他人或許不知,但我聽說你被天王收為了徒弟。”說罷,其眼中戰意瀰漫,似想要和任言生在此一較長短。

“正是。”相比充滿戰意的平陽千流,任言生則顯得氣定神閒。面對舉手之間滅殺幽冥的平陽千流,其臉上也不見絲毫畏懼之色。

兩人相視一番,平陽千流率先露出微笑,“我能感受到你有著讓我忌憚的力量,我不想與你為敵。”雖然平陽千流此刻修為高過任言生數倍,但他本能的感覺任言生有著某種讓他忌憚的底牌,所以打心底不想與其為敵。

任言生聞言並未第一時間回答,沉默片刻後,他環顧四周道:“除了此行追隨幽冥前來之人,我從未在此見過其他人,所有人皆被夜如明所殺。”

“哈哈哈哈哈,不愧是天王之徒。你放心,一炷香後便有我妖族之人前來,你只需要假裝重傷在地便可。”平陽千流聞言,拍手稱讚。

“看來你早有計謀。”任言生輕輕點了點頭,隨後平陽無雙的身影便漸漸消失了。待其走後,任言生眼中狠色一閃,引動自身靈力在體內爆開,吐出一口鮮血,昏厥向下落去。

………………

一月過後,妖域之中。

“公子,你這才離開半年不到,怎麼又回妖族來了?”

“你以為我想回來?還不是被你們妖族逼得。”

“公子不能這麼說啊,我就沒逼你啊。我巴不得你早點離開,和你在一起實在是讓我有些膽戰心驚。”

“閉嘴,要不是我,你能活著走出那饕鬄肚內?!”

“是是是……還多虧了公主與公子分給我如此之多的聖陽炎,讓現在我在族中地位大增。”兩道人影在妖域一道路之上,互相拌嘴。

突然,走在前面那一人,頗為不耐煩地轉身問道後面那人:“秦朗,你這蝕月皇族到底還有多遠?我們已經走了半月有餘了。”

“公子我也不知啊。”後面一人抬頭神色無奈,此人正是秦朗。

夜如明那日逃跑過後便向平陽瀾求救,但由於平陽瀾被不巧正在修煉的關鍵時刻不得隨意外出,她只有讓知曉夜如明人族身份的秦朗前去幫忙。

“你自己族地你不知道?我%#¥¥%”無論在哪裡夜如明都是十分注重自身素質的一人,但只要和秦朗一起,不知為何夜如明總想罵道與他。

“誰給你說我們要去蝕月狼皇城,我們此行去的乃是鳳凰聖城啊……”秦朗語氣委屈說道。平日他都是坐著車輦前往,誰知道這步行需要多少啊……

“哈?我們去鳳凰聖城做甚?”夜如明頗為吃驚,他一路上一直都以為二人人向著蝕月狼皇城前進著。

“公主的安排,我怎麼知曉……”聞言夜如明狠狠盯了一眼秦朗,這貨真的一問三不知,也不知道是如何修煉到聖賢之境的。

“嗯?話說秦朗你現在凝聚出幾陽了?”夜如明頗為好奇問道,之前一直在饕鬄肚內秦朗從未使用過法身,但秦朗作為蝕月狼一族天驕實力自然非比尋常。

“嗯?老大你不知道麼?”秦朗皺眉問道,彷彿夜如明應該知曉一般。

這就讓夜如明納了悶,神色古怪說道:“我怎麼知道?我又不是你妖族中人。”

“您沒聽說過妖族十傑?”秦朗試探性問道。

“什,什麼十傑?”夜如明第一次聽到這個詞彙,皺眉問道。

“看來您不知道,怪不得……”

“妖族中,將最有天賦的十位年輕聖賢之人稱為十傑,能稱為十傑之人皆是有望凝聚出至尊血脈之人。”秦朗為夜如明解釋道,然後頗為自豪地開口道:“在下呢,不巧,正是那十傑之一,現在已經凝聚出三陽之力。”

夜如明聽到至尊血脈幾個字後,停下了腳步,凜然問道秦朗:“難道是那等同於我人族至尊法身的至尊血脈?傳聞凝聚出十陽的九重天法身才可以稱之為至尊法身。我人族數千年來不曾見一人,你妖族現在卻有十人有此等天資?”

妖族之中雖不用刻意修煉法身,法身之力乃是來源其血脈之力,但妖族中也對血脈之力劃分為了一到九等,以此來對應人族法身的強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