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往昔秘事(第2/2頁)

老者的一席話，將夜如明的認知徹底的推翻，本以為人妖兩族從生下來便決定勢不兩立，但現在看來似乎並不是那麼一回事……

“妖族也好，人族也好，萬物只要有了智慧便脫離出了野獸的範圍。只要能相互溝通為何會相互對立，就算有也只是在一定程度上的對立而不是絕對的對立。曾經的妖族也可在仙域悟道也可成仙，這便是仙尊所弘揚的有教無類。”老者給夜如明解釋道。

“前輩！人族肆意的殺怒我妖族眾人，用我同胞之身製作武器，練作丹藥，這怎可稱為平等！”鳳天聽見老者所言，連忙反駁道。

“所以妖族之人將人族當做口食，殘忍殺害便算平等了？”那老者看向鳳天，輕聲反問道。

“這……”這話鳳天無法辯解，在妖族這樣的事隨處都在發生。

“互相傷害是一種平等，互相尊敬亦是。為何要選擇互相傷害的平等，而不是選擇去剋制自己的慾望，去創造相互尊敬的平等？曾經的三清仙域，萬族共尊，相處和諧，即使會有爭亂也只是在一定範圍之內。”隨著話音落下，老者輕輕一揮手，天空之上浮現曾經仙域盛狀，整片仙域都被紫氣繚繞，頗為壯觀。

“可是神使……”鳳天話說道一半，似乎想起什麼不再言語。

老者聽到神使兩字，冷哼一聲，瞬間屋內似響起雷鳴，震耳欲聾。平復下心中思緒，老者沉聲說道：“神使只不過是神族派遣下管理此界的奴隸罷了，其口中的和平更是胡說八道！如果奴役他人也算和平，這和平不要也罷！”

鳳天心中之話被老者一語道出，有些驚訝的看著老者，最後咬著嘴皮不再多言。

見到鳳天這般模樣，老者柔聲說道：“神界永遠不可能讓不是神族之人獲得真正的神力，即便成神，得不到神尊的認可也不過只是偽神罷了……”

“那……這持續千年的人妖兩族之戰的意義究竟為何？”鳳天兩眼失神地自言自語道。

彷彿與老者短短几分鐘的對話，把鳳天心中的理念都推翻開來。

曾經的鳳天渴望成為神使那般強大之人，一統天下，讓妖族之人不再受人族威脅。

但此刻，自己所渴望成為的不過是別人的奴隸而已，這讓鳳天內心颳起萬丈淘浪，心中信念砰然倒塌……

“不好意思前輩，我出去一下……”面如死色的鳳天向老者致歉後，一個人向著外面踉蹌地走去。

老者看著抬手想要拉住向外走去的鳳天的夜如明，和藹一笑輕聲說道：“無妨，讓她冷靜一下吧……”

等鳳天出去後，老者笑罵道夜如明：“老夫肚量還不至於如此之小，你這小子……”

夜如明尷尬地笑了笑，示意了小韻一下，小韻便出去照顧鳳天去了。

夜如明阻攔鳳天這般離去，確實是怕其惹惱了老者。畢竟鳳天還是妖族，夜如明生怕老者一巴掌將她拍死。不過此時看來，老者內心對於妖族之人確實沒有任何抵抗情緒。

“好了說說你吧，軒轅劍靈……”老者雙目開闔，七彩之光乍現，嚴肅說道。

“前輩知道在下？”夜如明問道，但轉念一想，老者乃是是萬年前之人，修為通天，知曉自己真正的身份也不足為奇。

“軒轅塵帝君看來也參與其中了……”那老者盯著夜如明，低吟道。

“前輩可說的是軒轅人皇陛下？”夜如明小心翼翼問道，他也很想見見這出現在他腦中無數次的人。

“人皇？那位大人可不是什麼人皇。當年三清仙域被神界之人奴役，大多數人族都被圈養起來，男子不是為奴就是成為神界走狗們的口食，過得生不如死，至於一些漂亮的女子…………”那老者回憶到一半，沉默片刻後不再言語。

似乎那回憶對於老者而言無法承受，其佈滿歲月痕跡的雙手也在微微的顫抖著。

“長老……”旁邊的中年男子輕呼了一聲，想要再說些什麼，但老者抬手向那中年男子示意了一下後，中年男子陷入沉默不再開口。

“軒轅塵帝君乃是永恆仙域之主，看不下三清仙域之劫難於是出手相助。一人一劍在三清仙域外阻擋住了神界之人數千年，最後是神尊麾下兩大天王出手才抑制住了帝君。”

“但即便如此，軒轅帝君依舊手握乾坤，震懾寰宇諸神，無敵天下！最後是第三位天王出手才將塵帝君所傷。就在神界想要滅殺軒轅帝君時候，不滅帝君渾身仙炎環繞，駕馭滅世神雷出現震住三大天王！”

“神界之人也不想在神尊陷入沉睡時候再次與仙界開戰，於是與軒轅帝君立下了某種約定。以帝君自封自己在天問臺十萬年為代價，神界之人不允再進入三清仙界，這才有了你後來所知曉的歷史，人類奮起反擊，有了如今的聖皇朝……”老者將萬年前的隱秘告訴了夜如明。

“軒轅塵帝君！”夜如明聽得心潮澎湃，心中默唸道帝君之名。

想到其一人一劍對抗諸神的場景，心不由主感到慷慨激昂。吾輩劍修就當如此，平一切不平之事，無愧於自己的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