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第二天六點起床， 半個小時梳洗。 然後大家回各自房間。 大約七點半左右寢室外面響起嘈雜聲， 有說話聲吃早飯了。

房間的女孩站起來向外走去。 藍玉飄立即擠在人中間跟著往外走。

通道的大鐵門開啟， 孩子們自覺地排成兩隊向門外走去。

藍玉飄跟著寢室的女孩走到一間寬大廣闊的大餐廳， 高高的屋頂下， 映著一排排整齊的長餐桌長凳子。

他們按順序坐下， 眾多人中除了阿姨的吆喝聲， 孩子們靜無一人說話。

坐在第一排的孩子拿起碗有序的排好隊， 來到阿姨面前伸起碗。 輪到藍玉飄她跟著前面一女孩後面。

快到阿姨面前， 她扭頭向旁邊領好餐的人碗中看去。 只見碗裡只有稀薄的燕麥粥。

差不多淺淺的大半碗。 輪到藍玉飄， 她也伸長手臂拿著碗。

阿姨看她小小的身材被大大的粥桶擋住。 示意她轉過來點， 藍玉飄趕緊繞著粥桶走到阿姨身邊點。

這女人舀起一勺粥放進藍玉飄碗裡。 藍玉飄雙手捧著碗走回來，

坐在自己櫈子上。 兩邊都是自己寢室的女孩。 女生們用勺子舀粥慢慢的往嘴裡送。 有的男孩二口就喝光粥，

特別是那些十二歲到十六歲的男孩分的和別人一樣多的食物。

他們吸兩口碗裡粥就完了。

他們默守成規地望著自己面前視線下的碗桌。 競不敢吭一聲，

生怕自己的舉動言行表露出吃不飽， 而招來一頓毒打。 三天不給吃喝的禁閉。

藍玉飄生來就膽怯、 沒人說話她也不敢說話。 回到寢室， 孩子們照舊無語，

偶爾有幾個女孩說上二三句話又沉默， 她們並不去理睬藍玉飄。 藍玉飄看出她們麻木不仁。

這裡的孩子幾乎都麻木，機械地生活。 沒有快樂生機和嬉鬧。 感覺到這些藍玉飄與她們相處的渴望消失乾淨。

她獨自一人孤寂地生活在同齡的女孩當中。中午飯也是粥，只是有一碟時下的蔬菜。

仍然是薄薄的粥。 但有一碗。 晚間吃的和早晨一樣多。

早晨藍玉飄就換好了統一的衣、鞋，自己的衣物被阿姨帶走了。 到了第二天藍玉飄特別餓，

她被院內孩子們木然的神態和舉止而感到恐懼， 對院內所有人的心怵， 特別是大人們包括再也沒見面的院長。

她覺得孩子們應該和自己一樣覺得餓， 但沒有一個人提出這種要求， 在宿舍在飯廳。

這讓小小聰慧的藍玉飄疑惑。 在第二天下午藍玉飄又走了極樂線， 來到一座別墅廳內。

這家男主人正在餐桌前用下午茶。 不知何時這裡來了個小女孩， 特別招人疼愛的小女孩。

她坐上餐桌邊椅子。 前傾半個身體伸手就往盆裡抓餅乾和糕點吃。

這男人一愣， 臉從雙手拿著的報紙後面移開，驚訝專注地望著這個女孩，

她突然在廳內出現， 她是從哪來， 自己從沒見過她，她看起來非常餓。 看著女孩幹吃餅乾，

他連忙拿來牛奶倒了大半杯， 端到女孩旁邊。 女孩吃飽喝完， 從口袋裡拿出手絹擦完嘴和手，

疊好手絹放進衣服口袋， 側轉身下了椅子， 向旁邊空蕩的地方走去。

她臨走時說了聲：“我來撈吃的。 ”

話音剛落她就像謎一樣在這男主人面前消失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