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月看了看一旁的顧元溪,她本來是準備說自己和朋友約在這裡,朋友有事情先走了當做藉口,不過,現在看來,她有更好的藉口了。

“上官將軍,沒有哪個規矩規定不能一個人來茶館吧,況且,顧三小姐今日與我外出,姐許是來尋顧三小姐的呢?”未等顧清月說話,聞人墨就開口說道。

顧清月有些奇怪的看了聞人墨一眼,只見聞人墨面色如常,倒是顧元溪神色有些古怪,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別人遞的臺階,她哪有不下的道理,所以顧清月便接著一副驚訝的表情說道:“四殿下怎知我是來尋三姐姐的?我可沒有和任何人說過呢。”

“早聽元溪說過,顧家姐妹中,你與她最是要好,自然便猜到了。”聞人墨笑著說道。

原來如此,顧清月看了一眼顧元溪,顧元溪這麼和四皇子說的目的,應該也是樹立一個好姐姐的形象吧,不過卻沒想到因此幫了自己。

上官南衝聽後,雖然心中依舊對顧清月存有疑慮,但現在的情況已經不能讓他再隨意抓走顧清月了。

一來現在有四皇子在場,他不好太過囂張,二來顧清月是顧家的嫡女,被自己抓捕之後定會引起軒然大波,對他不利,三來就是目前的種種跡象都表明,顧清月不是自己要找的人。

可是,他對這間茶館裡所有人探查靈力蹤跡,只有發現顧清月身上存在著,如果顧清月不是,那麼誰才是?

這四周已經被自己找遍了,難不成那丫頭還能插著翅膀飛了不成?

不對,也說不定是這丫頭有同伴在附近,也許是同伴帶著她跑了,那丫頭詭計多端,提前佈置後手也不是不可能。

上官南衝沉吟片刻,開口說道:“也罷,既然如此,那今日就到此為止吧,在場各位可以自行離去了。”

在場眾人聽後皆是鬆了一口氣,紛紛從門口離開了來蘊茶館,經歷了這樣的事情,恐怕也沒有人再有心思繼續留下來喝茶了。

直到在場的客人都離開了,茶館內只剩下上官南沖和顧清月一行人。

上官南衝也向聞人墨道:“今日為了抓捕朝廷要犯,對四殿下多有冒犯之處,還請四殿下見諒。”

聞人墨回道:“無妨,上官將軍心繫京城安危,是百官典範才對。”

“四殿下謬讚了。”上官南衝面對聞人墨的誇讚,也並不感到欣喜,表面功夫罷了,都是官場的老狐狸,誰不知道呢?

“若無其他事情,那麼老臣也先行告退了。”上官南衝請辭道。

“好,上官將軍慢走。”

上官南衝拱了拱手,便從來蘊茶館離開了,臨走時還朝著顧清月的方向看了一眼,眼中帶著意味不明的神色。

上官南沖走後,四皇子也準備離開了,他對顧清月說道:姐可是要回顧府,不如同元溪一起回去吧。”

顧清月沒有拒絕的理由,她便應道:“那便多謝四殿下了。”

聞人墨點了點頭,便對著顧元溪說道:“今日也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耽誤了你回府的時間,回去之後我會親自向顧相請罪的。”

顧元溪連忙說道:“無妨無妨,今日之事並非你我之願,怪不得墨哥哥,我回去自己向父親說明便好。”

“今日本就是我邀約你的,請罪是應該的,好了,無需多言,先回顧府吧。”

顧元溪的臉紅了紅,然後低聲應道:“好。”

回到顧府後,顧清月也免不了向顧相解釋單獨外出的事情,不過索性,顧相的注意力都在四皇子身上,並沒有對她多說什麼,便讓她先回院子裡了。

她剛回到院子裡,半天沒有見到自家小姐的春風正在院中焦急的等待,一看到顧清月回來,便跑到顧清月面前說道:“小姐,你去哪裡了?怎麼都不和奴婢說一聲就出門了呢?奴婢真的好擔心小

姐。”

春風說著,便開始低聲哽咽了起來,這倒是讓顧清月有些不知所措。

顧清月可以看的出,春風是真的在關心自己,可恰恰是這樣的關心,讓顧清月有些心虛。

她瞞著春風外出了不知道多少次,單這次耽誤的時間真的太長了,讓春風發現了,現在看著春風因為擔心自己都哭了出來,她心裡有些不是滋味。

顧清月束手無策的看著春風,她從來沒有哄過女孩子,不知道該怎麼做才好。

顧清月有些猶豫的上前拍了拍正在低聲哭泣的春風,斟酌了許久,然後開口說道:“你別哭了春風,我今天只是想一個人出去走走,沒有什麼危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