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家,議事廳。

伴隨著一道茶盞破裂的清脆響聲,陳家家主陳冬滿臉怒容的朝面前彙報的僕人問道:“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僕人戰戰兢兢的回道:“家主,外,外面全部都是在說我們陳家家風不良,都是一些品質敗壞的人。”

“荒唐!這是從哪裡傳出來的謠言?”陳冬問道。

“回家主,是來蘊茶館,聽說今日有人要向茶館裡下藥,結果被抓了個正著,那人說是受人指使乾的,還當著茶館眾人的面道歉,眾人紛紛猜測這件事和我們家有關。”

“還,還有就是......”

“還有什麼?”

“就是,二小姐的事情,也和這次的事件結合在一起了,所以眾人都說是陳家的家教問題。”

“啪嘰!”

陳冬又大力朝地上摔了一個杯子,僕人嚇得顫了兩顫。

“你,退下吧,去把劉老闆找過來。”陳冬知道,他現在光生氣是沒用的,還要先解決了現在的場面才行。

他現在心中雖然憤怒,但更多的是煩躁。

來蘊茶館下藥的事情,確實是他找人做的沒錯,只是他沒想到,他明明沒有暴露任何馬腳,這件事卻還能和陳家扯上關係,導致了陳家的風評再次受害。

還有就是她的二女兒,陳元元,上次秋獵的事情發生後,就給陳家丟盡了臉面,他現在是對這個女兒越來越煩了,簡直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之前上官燕還在書院學習的時候,她這個女兒很識趣的和上官燕打好了關係,陳元元本身修煉天賦也不差,他當時也是十分寵愛這個女兒的。

但是秋獵的事情發生後,陳元元給陳家帶來的就只有負面影響了,陳元元無恥的行為,連帶著陳家也被打上了家風不嚴的名聲,陳家的聲譽一下子就一落千丈。

好不容易等風波稍平,眾人不再關注陳家的時候,結果一次疑似陳家做的事件被曝光,陳家又被推上了風口浪尖中,同時連帶著之前的舊賬,陳元元所做的事情,也一併被聯想起來了。

陳冬現在內心對陳元元十分不滿,他覺得如果陳元元不在秋獵上做出那種惡劣的事情,陳家的風評也不至於到現在這種人人喊打的地步,以至於他做一件壞事,都能被懷疑到頭上。

陳元元這個女兒算是養廢了,現在唯一的利用價值就是家族聯姻,也算不白虧他十多年的養育之恩。

陳冬不愧是陳家的家長,自私又自利,他只知道責怪別人做的不好,卻不想是自己先做了有害風評的事情,才導致陳家受人指責,陳元元不過是錦上添花的一筆而已。

劉老闆在受到陳冬的指令後,快馬加鞭的來到了陳府,他剛進入議事廳,就被陳冬陰氣沉沉的氣勢嚇得不敢說話了,只能硬著頭皮站在陳冬面前。

劉老闆看得出來陳冬此時的心情十分不妙,他擔心陳冬會把氣撒到他頭上,所以便沒有開口提醒陳冬。

陳冬此時正在厭惡著陳元元所做的事情,並沒有發現劉老闆的來到,直到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發現自己面前佔了一個人,他抬起頭,看見是劉老闆,他便說道:“來了啊,坐吧。”

“是,家主。”

劉老闆的腿已經站的發麻了,他小心翼翼的挪動著自己的腿,直到屁股落在了椅子上,才終於長舒一口氣。

陳冬見劉老闆已經落座,便開始問道:“劉老闆,今日發生的事情你可知道?”

“小的也是才聽人說起,並不是很清楚。”劉老闆老老實實的回答道。

自從明伏茶館上次發生了事情之後,明伏茶館的生意就日漸下滑,到現在已經基本上算是門可羅雀了。

從前茶館人多的時候,他也能聽到京城不少的動向,現在可就不一樣了,沒人願意來明伏喝茶,他就沒有訊息來源了。

“前幾天,我吩咐人去對付來蘊茶館,今日事情曝光在來蘊茶館,沒有明確證據證明是我們做的,但是京城的人仍然是把矛頭對準了陳家,陳家現在的風評被害,來蘊茶館卻越來越蒸蒸日上。”陳冬咬著牙恨恨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