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羽聽後點了點頭,在場的幾位親傳弟子中,他和武天雄修為最高,尋常的靈尊級別靈獸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哪怕是對上靈王級別的靈獸,他們幾人合作也會有一戰之力。

如此想來,任務倒也不是難以完成,不過也不可輕敵就是了,畢竟他已經嘗過一次教訓了。

「還有一個問題,錢伯父,您既然認為這次的事情是針對錢家所為,那您一定是有所依據的猜測才對,可否將您的猜測說與我們聽聽?」

「自然。」錢父點了點頭說道,「單就此事來講,事情的開端始於錢家為其一,運送貨物被毀為其二,至於其三,迄今為止,只有我錢家隊伍是死在城外的,其餘屍體發現皆在城內。」

「這是為何?」秦樂山疑惑道。

「我猜,幕後之人或許是想借此將我們這些人逼出府吧。」錢父嘆了口氣說道。

「你們也知道,事情發生之後,雍州城百姓逃出去不少,可卻一個出事的都沒有,這就給城內百姓營造了一種感覺——逃出城外就不會遭遇毒手。」

「事情剛發生時,我也曾想過全府搬遷,可錢府上上下下百餘人,更有不少老幼病殘者,索性我與令宗祁長老有些交情,曾請她為錢府修過一座防護陣法,府中亦還算安全,便歇了這個想法。」

「再加上錢府儲糧向來足夠,可供全府人吃喝半年,我便令全府上下閉門不出,而我也是直至近日才思覺其中的蹊蹺之處。」

「這些便是我做出判斷來的依據,不過也只是我的猜測罷了,還尚不能證明此事是人為。」

「不,這些就足夠了,適才在府外,我曾察覺到有人在監視著我們,不過應該是監視著錢府更為確切。」顧清月突然出聲道。

她的感官向來敏銳,依照她從前監視任務物件的經驗來看,她可以很確信那人就是在監視著錢府。

「監視錢府?」錢父顯然吃了一驚。

秦樂山聽後也看了顧清月一眼,他皺眉說道:「顧師妹可看清楚了?或許是路過之人也說不準,這可不是開玩笑的時候。」

他可不信一個修為才靈宗的人能夠比他的五感更敏銳。

秦樂山會有所懷疑顧清月也理解,她耐心開口解釋道:「我很確定,那人的目光一直在盯著我們,我扭頭看他時他便躲閃了起來,他出現的位置也十分刁鑽,不太可能是路過之人會出現的位置,退一萬步來講,依照現在的情況,上街之人無不行色匆匆,可沒什麼人有閒心駐足留看那麼久的閒事。」

「如果顧師妹所言非虛,那麼現在這種情況,能有恃無恐出現在街上的人,那必然是出自幕後之人了。」武天雄眉頭微皺的說道,隨後他便把頭轉向了錢父,「不知道錢伯父對這幕後之人可有幾分猜測?」

「江家。」錢父突然開口道,他抬起頭看向眾人,語氣中帶著幾分確定,「若真有人要針對錢家,那必是江家無疑了。」

說罷,他便開始向眾人講述錢家與江家的恩怨。

錢家與江家,本來同為雍州有名的商業大戶,兩家人主要經營的領域並不相同,而自從五十年前一次偶然的機遇,讓星月帝國上一任皇帝欽點了錢家為皇商,令錢家負責各地每年的歲貢商品,形勢就變得不同了。

在皇商名氣的加持下,錢家生意越做越大,不只侷限於雍州,帝國境內都流傳著錢家的名號,遠遠超過了當時與他們平起平坐的江家,這也間接觸犯到了江家的利益,致使江家在這五十年中一日不如一日,雍州城只知錢家而不知江家。

說到底,商人逐利,兩家糾紛也正是如此,江家想要扳倒錢家不是一天兩天的時間了。

「我們與江家積怨已久,之前的紛爭現在看來也只是一些小

打小鬧,這次的事情他們是下定決心要下死手了。」錢父嘆息道。

「可雖說如此,城內百姓到底是無辜的,他們為何要牽連城內百姓,現在鬧得人心惶惶,他日朝廷派人來查,他們也落不到好果子吃。」雲天疑惑道。

不只是雲天,在場的眾人也都有這樣的疑惑,總覺得這件事遠沒有他們想象的這般簡單。

「我說,與其想這些有的沒的,還不如現在去看看錢府的防禦陣法如何,我們也好有個底。」秦樂山出聲道。

武天雄點頭:「不知錢伯父可否方便帶我們去一觀陣法?」

錢父頷首道:「這是自然,諸位請跟我來吧。」

錢父帶著眾人來到後院一處僻靜之地,前方的陣盤泛著四種不同的顏色,四種顏色的光芒匯聚成線連線大地,最後在錢府上空形成一座透明的防護罩。

「這是似乎是地階中品的四象陣,不過總感覺哪裡怪怪的。」莊婉晴疑惑道。

顧清月仔細研究了陣法的構成,然後開口說道:「四象陣攻守兼備,而這個陣法裡玄武一側靈力更盛,此陣偏重防禦,是祁長老將四象陣改良後的版本,威力應該在地階下品。」

地階下品的防禦陣法,對靈王以下的攻擊有八成的抵禦效果,哪怕是靈王破陣也需要費些時力,若是在平時,守護一個錢府綽綽有餘了,不過現在的情形卻很難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