絢麗的七色光彩一下照在了現場所有人身上,隨著一股無形的波動以圓形從金色托盤中散開,所有人彷彿被定格在當場一樣,均都一動不動。

本來在最後面觀望的天璇嬿也想著動手,就算是屍體,也要把靜瑤帶回去,也好給宗門一個交代。此時突然感覺身體無法動彈,嘴巴微張還在唸動咒語,卻已經合不起來,眼中瞳孔望著韓生那邊的七彩光芒,所有人,包括面前那幾位元嬰大能竟都被定在原地,還能思考的神智不禁驚恐了起來。

這是什麼法術?竟如此厲害,在天璇嬿眼中高不可攀的幾位大能竟也毫無還手之力。天璇嬿一下懵了,何曾見過如此場面的她,任憑自己被定在原地,心裡湧起了深深地無力之感,生不起一絲反抗之意。

木長老幾人開始還成竹在胸,對於拿下韓生幾人猶豫探囊取物,毫不費力。此時的變故發生,直讓他們心裡咯噔一聲。他們也感覺到身體都不停使喚了,不過他們都是修煉了無盡歲月的元嬰老怪,什麼大場面沒見過,正因為如此,他們能很敏銳得感覺到了時間和空間都被某種法術禁錮了起來,面上的神色不禁變得驚疑起來,但他們敏銳的心思也想到了一點。如此高深的法術施展,必定需要極其強大的法力支撐,面前此子不過築基期而已,想來堅持不了多久。

想著只見他們的瞳孔震顫,估計是都在施展某法秘法想要脫身。畢竟這樣一動不動,若是此子趁機幹出點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這幾位好不容易才修成元嬰大能的修士,哭都沒地去哭。

靜瑤本來已經閉上了雙眼等死,因為她已經看見了天璇嬿在施法,和天璇嬿從小一起長大的她看見那熟悉的手訣,知道那是天璇嬿最擅長,最厲害的法術。曾經與天璇嬿練手過無數此的她,知道自己根本無法抵擋,更別說還有五名元嬰大能在場,還有自身的實力因為食髓蟲的發作,已經提不起半點靈力。很直白的說,所有抵抗都是徒勞的。

本來已經虛弱無比的身體,因為神智心靈的崩潰,靜瑤的身體一下彷彿失去了所有力氣,站立不穩地倒在了地上,躺著的她雖然閉上了雙眼,但本能的求生意志讓她的神情蹦地緊緊的,臉上都突顯了幾條青筋,緊張地迎接著死亡一刻。

但想像中的攻擊沒有到來,靜瑤蹦地有點累了,心裡正納悶:“難道我已經死了?怎麼一點痛楚都沒有,直接化成灰了?”

心裡帶著一絲忐忑,靜瑤微微睜開了雙眼,一片彩色光芒映入眼簾,讓眼睛都有一點刺痛。微張的眼睛,彷彿中看到的是一副如沐春風的笑臉。

“是男子的微笑,是父親嗎?看來我真的死了。”

靜瑤露出瞭如悉負重的笑容,心裡自我安慰道:其實死也沒有什麼可怕的,至少能夠和親人團聚,這樣我也就不用再孤單了。

想起這麼多年的經歷,靜瑤不禁流出了委屈的淚水,一直最疼愛自己的師傅,竟然一手將自己推入了萬丈深淵,在百獸谷雖然表面上高人一等,但心裡面的苦只有自己知道,無人可以訴說。臥底這種事情,一旦事發,只能是萬劫不復,那份孤獨,擔驚受怕,疑神疑鬼的滋味只能自己默默承受,表面上卻要裝作一副高高在上,將所有男弟子踩在腳下的傲嬌模樣。一直最友好的姐妹竟親手給自己種下的食髓蟲,讓自己活在了痛苦之中,最可怕的是,她給自己種下食髓蟲時,露出的微笑,是那麼的惡毒,陰狠。

終於解放了,靜瑤想要伸手擁抱面前的男子,想要投入到他的懷中狠狠地大哭一場,訴說這些年來的遭遇。

感受到男子也想抱起自己,隱約中的服飾是那麼熟悉,靜瑤已經顧不得多想,一下把秀首埋在了男子懷中,哇的一聲哭了出來,並且口齒不清了哭喊道:“爹,嗚嗚嗚....你知不知道女兒有多想你們,嗚嗚嗚.....女兒死得好慘啊,嗚嗚嗚......”

“臥槽!我啥時候有這麼大的女兒了?”

韓生被這一下嚇得不輕,身體不禁一硬。

本來七色光芒照射全場,一下把木之結界衝破,韓生已經心有準備,因為已經和金童商量好了,金童藉助金色托盤發動法術,然後韓生是戰是逃都可無礙。

七彩光芒出現後,明顯感覺到法力的迅速流失,韓生立即準備行動的時候,身後卻出現了異樣,轉身一看,靜瑤已經躺地上了。

“這婆娘,好死不死這個時候給老子出狀況。”

韓生本來不想搭理她的,她的死活與老子何干,但想起曾經說過要保她一命,韓生嘆了口氣便過去察看一二。想著之前鬧得不怎麼愉快,便露出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著去搭救一下,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等會有了身體接觸,這小妞不至於馬上動手。

誰知道這小妞一下便撲入到自己懷裡,還哭喊著叫自己爹,這下尷尬大發了。

韓生一下也反應過來,這小妞估計是被嚇得神經錯亂,認錯人了。

靜瑤把心中的情緒發洩了出來,神智慢慢恢復,也感覺到了抱著自己的男子的異樣,抬頭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