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聲音,但神識中卻是毫無身影和靈力波動,韓生不由愣了一愣。

未等韓生有何動作,另一把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韓生在我面前。”

韓生只覺自身一陣浩然正氣籠罩,然後身形一閃,消失在空中。

當韓生再次看見事物,已經落在了樹林裡面,周圍一圈靈光籠罩,一頭體型稍大的山豬倒在許安之身旁,血流了一地,四肢還在有意無意地抽搐著。

隨後厲心晴手一招,一個圓形鎮盤出現手中,靈光隨即消散不見,想來是隔絕神識的陣法器具。

收好法器之後,厲心晴一面緊張地走到韓生面前,再次問道:“我們剛來就看見一隻大山豬王到處亂竄,順手解決了,韓生,你事情辦得怎麼樣了?沒有危險吧?”

韓生望了那山豬王一眼,感覺也就練氣中期的境界左右,微一點頭:“無事,遇見一個跳樑小醜罷了,已經解決,礦洞之事你也別打探,知道太多對你不好。”同時望向許安之,這句話同樣是說給許安之聽的。

堂堂金丹境大高手,卻被韓生稱作是跳樑小醜,若果被厲心晴和許安之知道,怕立即會重新估量韓生的實力,怕是隻能用仰視的態度去看待韓生了。

或者許安之雖然平時為人處事不拘小節,但也不會再敢與韓生平輩論交了吧。

然後韓生想起剛才起到傳送效果的法術,對許安之的儒家修煉體系有了更深的興趣,竟能有傳送的妙用,不由問道:“許兄,剛才這法術是?”

許安之一副得意洋洋的樣子,但還是為韓生解惑說道:“這種施加給對方的法術,需要對方在自己目光範圍內才可,同時對方不能作出反抗才行,一旦修為同階或高一個大境界之人稍作反抗,便會失去效果。”

韓生點頭,原來如此,怪不得剛才雖然自身被浩然正氣籠罩,卻發覺身體四肢行動自如,沒有被束縛的感覺出現。

隨後眉頭微皺,想起如果撞見其他埋伏的修士,區區兩名練氣期,都不夠一家一輪齊攻的。逐面色不悅地問道:“我不是叫你們走了嗎?怎麼又回來了。”

現在手下都是這麼難帶的嗎?隨意違抗命令的。

厲心晴聽出韓生的不滿語氣,嘟了嘟嘴巴,低下了頭默不作聲。

許安之望了厲心晴一眼,見其一副委屈巴巴的樣子,便對著韓生開口說道:“我們回去的途中,收到了謝前輩的傳音符,說留守的兩名道友已經遭了毒手,他們也被埋伏了,叫我們輕易不要亂跑,先隱藏起來。”

韓生聽見目光微閃,不作回應。

許安之便繼續說道:“所以我們想了又想,恐防你會受到埋伏,便想著過來接應一二,厲姑娘和在下也是擔心韓兄的安危。”

韓生聽見,略一思索便鬆開了眉頭,開口問道:“那你們沒有碰到其敵方修士吧?”

厲心晴看見韓生一副明顯不再追究的樣子,馬上振奮精神,回道:“沒有,我們一路過來都毫無阻礙,可能血鬼門修士見韓生你修為高深,都跑了唄。”

韓生一頭黑線,還跑了?人家都派出金丹境的大高手了,哎,幸好老子有大腿,算了,不和這娘們計較了。

隨後想到了什麼又問道:“你們來這裡多久了,有沒有見到幾個奇裝異服的年輕人?”

厲心晴和許安之聽見韓生的問話,不由呆了一呆,由厲心晴說道:“沒有啊,我們在這裡有一段時間了,但是除了這頭山豬王,和探知極遠處有一頭高階妖獸之外,沒見過任何人。”

在韓生的感覺當中,仍然存在一種道不明,說不清的感覺,就是知道那幾人就在附近,但是無論目力掃視,或者神識掃描,都看不見分毫身影。

但現在身處境況未明,不是追究此事的時候,只得留待以後,如果自己真的是一枚棋子,與現代之人早晚會有相遇的一天,也不急於一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