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晴大驚,“婆婆不可,若是如此,蘇晴寧願不……”

“哼!”

一股無形壓力猛地落在大典之中,桌椅板凳全部炸裂就連大典中兩人合抱的頂樑柱都遍佈裂紋,蘇晴面色慘白,月婆婆佯怒道:“月蟾宮豈是你說進就進,說不進就不進的地方?事情就這麼定了。”

蘇晴起身勉強彎了彎嘴角,強忍著眼裡的淚珠沒有落下,月婆婆聽了蘇晴的過往也十分心疼這個蘭心蕙質的姑娘,輕聲道:“孩子,規矩就是規矩。”

“婆婆,是蘇晴錯了。”

白衍箏走出一步,道:“蘇姑娘,月婆婆,林家的事已經過去多年,禁制不是我白雨宗所為,自然也不該由白雨宗來解,但蘇姑娘有此心事就這麼前往古洲也不是好事。不如這樣好了,由我白雨宗出面,林家之事就此一筆勾銷,四大宗不會再繼續打壓,但林家的禁制得由他們自己想辦法,你看如何。”

蘇晴大喜,看向月婆婆,月婆婆暗歎口氣勉強點了點頭。她掃了白衍箏一眼,心道,了卻因果,只有好處,沒有壞處,就算他不說,我也會說。這白雨宗的娃娃倒是聰明,提前說出來,做個順水人情,也罷,就將那幅畫送給白雨宗好了。

“娃娃,和你爹孃告個別,明日晌午,我們就走吧。”

蘇晴微微頷首,伸手拭去淚珠,走到吳倩倩的身前。

“啪!”

一個響亮的巴掌重重地落在吳倩倩的臉上,吳倩倩癱倒在地,捂著臉上通紅的手印,抬頭看著她。

蘇晴鳳眼含怒,威不可當。

“打我的,還給你,賤婢。”

眾人皆是一愣,白衍箏滿臉吃驚之色,顯然沒想到先前溫婉的女子竟然能回做出如此粗暴之事,想起吳辰強行鎮壓吳倩倩怒意的那一手,白衍箏忽然明白了,只怕這一巴掌還是輕的,沒有提劍,已是不錯了。

吳辰身軀一顫,便立刻又露出了笑臉。那位月婆婆眼中滿意之色更甚幾分,這才是她要尋的女子,拿得起琴棋書畫,也要提得起寶劍,溫柔如水,也要不怕刀子,見得了血。

蘇晴長舒口氣,推門而出,輕風拂人,雲捲雲舒,天地之大,無邊無際。

白衍箏望著蘇晴身上的布衣荊裙,忽然笑了,身旁一位白雨宗的弟子好奇道:“白師兄笑什麼。”

“曾有仙鶴落地,三年不翅,不飛不鳴。”

“這是為何?”

“雖無飛,飛必沖天;雖無鳴,鳴必驚人。”

眾人離去,只留下滿臉怨恨的吳倩倩,還有那神色難看的吳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