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就事論事,熱情寒暄一陣,算是認識。

張少鋒打碎泥封,取出裡面的荷葉包溫柔地給紅玲姐妹。

“哦!好香啊!”大鬍子猛地聳動鼻子,誇張的驚呼。

“諾,兄臺,嚐嚐。”張少鋒揚手,六個泥糰子飛向對面。

大鬍子揮手間泥糰子緩緩落地,丟擲手中的酒罈:“哈哈哈,這可是西域特有的火龍酒,接著。”

“兄臺,手段了得,佩服。”張少鋒恭維了對方一句。

“道友同樣是年少有為。哎嘛,真是太好吃了。”大鬍子水潑不進,立馬回道,拍開泥封取出荷葉包。當金黃的叫花雞入口時,不由得大聲讚歎。

嵐姐和老雲見他這樣,也是排碎了泥糰子。

“好烈的酒。”張少鋒灌了口火龍酒,就覺得一股暖流從咽喉流入腹中,炙熱滾燙,卻又舒服至極。

“哈哈哈,我最愛這種烈酒。”大鬍子笑得絡腮鬍亂顫。

“兄臺,真是豪邁氣概也!”張少鋒再次來了句好聽的。

“哈哈哈,過獎過獎。我覺得我跟道友很是投緣。”這回,大鬍子昂首挺胸,開始了套近乎模式。

“是極是極,只覺兄臺言行舉止像極了我的一位朋友。”張少鋒又是打量大鬍子,總覺得有股熟悉感。

“哦,我也有這種感覺。”大鬍子一臉驚訝。

“那兄臺從何處來,往何處去?”張少鋒來了句經典。

“我從遙遠的天河王朝而來,特來尋找傳說中的不死神泉。你呢?”大鬍子摸著毛臉,滿眼渴望。

呵呵,你就瞎幾把胡扯吧,誰他麼不是這麼說?

張少鋒心裡就跟明鏡似的,同樣是睜眼說瞎話:“我也是,為了夫人能青春永駐,只能來此碰碰運氣。我從大西王朝趕至,披星戴月,大半年的旅程。”

“哎呀呀,來來,你我投緣,幹。”

“真是知音難求,一見如故。喝喝。”

……

有時候,話語就是這麼投機,說來就來。

兩人是一丘之貉,滿嘴跑火車,猶如多年不見的老朋友似的。吃著烤肉,喝著烈酒,胡天海地的東拉西扯。

幾道隔音結界存在,周遭修士聽不見幾人交談。見他們大口吃肉,大口喝酒,聞著香味。沒來由的羨慕。

奈何,有小金它們守衛,想湊近拉關係亦是不能。又不敢耍橫強行闖入,只能三五成群的散去。

當然,人云亦云者不在少數,一個個有樣學樣。

一堆堆篝火升騰,架著靈獸炙烤,不少人圍坐在篝火堆旁,個個滿臉兇狠抱著酒罈,吹噓剛才自己的武勇。活脫脫的一場聚會,還是大勝之後的慶功宴。

只是,其中不少人之前嚇破了膽,跑得比誰都快。

另一邊,篝火堆,開懷暢飲持續。

大鬍子是個為人老道,處事奸猾之輩。三句話兩句話是假的,不管如何打探來歷,說出來也分不清真假。

及時雨同樣不是善茬,半真半假的話更是讓人云山霧罩。絲毫不會向外人透露有關身份的半點訊息。

兩人你吹我捧,大笑不止,少了幾分提防,關係拉近了不少。

大鬍子見到修士有樣學樣,忍不住憤憤地低罵:

“哼,這群人爛泥扶不上牆。”

“凡夫俗子哪老哥真性情,豪邁?”張少鋒誇讚不絕。

“哈哈哈,還是老弟助人為樂,勇闖天涯。”

“老哥說笑了,來來,咱們不醉不歸。”

“我還會怕你,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