遮天蔽日的古榕樹下,兩百多個護衛爭先恐後。新鮮的美味就在眼前,誰也不想錯過。很快,大鐵鍋裡的香椿蛋餅點滴不剩。一個個腮幫鼓動。香椿蛋餅香濃味美,讚不絕口。

過不多時,在張少鋒的大喝聲中。車伕駕駛馬車逐漸散開陣形,意猶未盡的護衛牽過戰馬。

然而,就在這時,異變陡生。大地劇烈震顫。

龍鱗馬上的張少鋒眉頭一挑,猛地拔出重劍:“靠,這是馬蹄聲,馬匪來襲,大家做好準備。”

幾十個車伕駕駛馬車再次形成包圍圈,目露驚恐,豪華馬車裡探出個腦袋趕忙索了回去。眾多護衛翻身上馬,快速將車隊護在裡面。

眾人剛結成戰陣。馬蹄隆隆由遠及近,大隊騎兵呼喝著就從林中爭相湧出,足有數百騎。

“哈哈,將他們圍起來!”

人人身材魁梧,臉上的猙獰兇狠掩飾不了。在最前一個滿臉橫肉的傢伙的呼喝下,快速將車隊包圍。

這群馬匪最弱的煅體巔峰,坐下一看就是上等戰馬。為首那個滿臉橫肉的大宗師巔峰,他和旁邊幾人胯下的赫然是雄壯的龍鱗馬。

這時,車隊中間的豪華馬車上跳下箇中年人,朝這邊奔來,聲情並茂的哭訴:“哎喲,諸位大爺,我這是小本生意,您們就高抬貴手。”

跑到近前的中年人身材略胖,猶如個富商。這是天香閣從其他城池調過來的護衛統領。名喚古通,凝丹強者,表面上不過煅體小成。按總教頭張少鋒的指示,演得惟妙惟肖。

“高抬貴手,哈哈!”眾馬匪看著哭喪臉的古統領,一個個在馬上笑得前仰後合,模樣癲狂。

古統領臉上閃過恐懼,身軀顫抖,戰戰兢兢地哀求道:“各位大爺,我知道你們的規矩,貨物,戰馬,晶幣,全部奉上,放我們離去。”

為首的馬匪頭領眼裡閃過戲虐,仰天大笑:“哈哈哈,那是以往,如今可不同,凡是黑水城的商隊,貨物晶幣我們要,人也走脫……”

“哼,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一群瞎了眼的蠢貨。”張少鋒很不爽這群不知死活的匪徒。

他朝著古統領喝道:“古家主,你不用怕,收人錢財替人消災。有我張橫刀及諸位兄弟在,保你人貨無恙,你回到車中安心等待便是。”

白天勇醜臉猙獰,大吼道:“就是,古家主,首領說得不錯。我麻勇在此,誰他麼敢放肆?”

咆哮間,他身上陡然升騰起大宗師後期的氣勢。手上血器大刀指著馬匪頭領,一臉挑釁。

“多謝諸位不棄,要是度過此劫,護送報酬翻十倍!”古統領臉色稍安,朝張少鋒拱拱手,給出了承諾,隨後一溜煙鑽進了馬車。

大宗師後期?眾馬匪心下凜然,不過,他們人多勢眾,足有對方四五倍,倒也是不懼。

“哼。”滿臉橫肉的馬匪頭領冷哼,剛想放狠話。

張少鋒手中重劍揚起,指著他鼻子先發制人:“呔,哪來的毛賊?誰給你們膽子敢打劫龍門鏢局的護送隊伍?速速退去,不然殺無赦!”

他吼如雷,喊出龍門鏢局的氣勢驚人。一臉兇狠的模樣,配上說話的語氣,猶如一個馬匪。

龍門鏢局是什麼鬼?眾多馬匪一愣,大眼瞪小眼。馬匪頭領有些摸不著頭腦,只當對面的護衛首領是吹噓放狠話,以往也不是沒有過。

他朝張少鋒猙獰一笑:“黑水城商隊,一個不……。”

不等他話說完,白天勇打馬上前,惡狠狠地吼道:“呸,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偏來投!龍門鏢局也敢惹?你們活膩了不成?”

他也不知道龍門鏢局是什麼鬼!不過,總教頭喊了,那跟著喊準備錯,他朝後揮揮手。就有十來個護衛會意,紛紛駕馬來到近前。

張少鋒重劍揮舞,眼裡盡是不屑:“你這個蠢貨,龍門鏢局的威名你不知道也敢口出狂言?”

陡然間,他笑得尤為癲狂:“呔,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戰馬和晶幣統統交出,不然管殺不管埋!”

“管殺不管埋!”

“管殺不管埋!”白天勇和十來個護衛齊聲大喊。緊接著,兩百多護衛不約而同地怒吼。

眾護衛整齊怒吼聲氣勢驚人,讓馬匪坐下戰馬騷動。

眾多馬匪看著眼前一臉的兇狠的護衛,不由心中不安。不過,亡命之徒的本色顯露無疑。

馬匪首領臉上猙獰愈濃,手上狼牙大棒高高舉起。正待落下,異變陡生,地面再次顫動。

白天勇凝神細聽,麻臉上閃過兇狠,啐了一口:“靠,隱約聽到呼喝。首領,又有毛賊來了。”

張少鋒笑得合不攏嘴,不以為意地揮舞重劍:“哈哈哈!天助我也!一隻羊是放,一群羊也是趕。來了一塊收拾。咱們還會怕這群小毛賊?”

他的笑聲還未落下,就從森林一邊斜斜殺出一彪人馬。速度快如閃電,眨眼就到了近前。

直到停下,這才看清來人不過百多騎,人人膀大腰圓,眉間含煞,手臂上綁著一根紅繩。坐下雄壯的龍鱗馬,身上一股氣息兇狠殘暴。

為首一個帶著眼罩的刀疤絡腮鬍最是醒目,看著破榕樹下的數百馬匪和車隊,冷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