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少鋒狠狠瞪著這個大塊頭,指桑罵槐道:“閉嘴,你可是神職人員,代表神教形象。要注意自己的言辭。千萬不能欺騙他人做些傷天害理之事。”

“是,大寬絕對嚴於律己,不會將自己的話當放屁。更不會做那些明著一套背地裡又是一套的事。”

黎寬看到眼色立馬心領神會,連忙昂首挺胸的大喊。吼聲之大城上城下都能聽見,明顯是故意為之。

一群心裡有鬼的傢伙明白這是罵自己,臉上有些掛不住。

張少鋒冷哼一聲沒有理會他,轉而微笑地看著教廷人馬:“這位主教,這個大個子讀書少加上腦袋又不好使,滿嘴胡言亂語。千萬不要跟他一般見識。”

“呵呵,閣下說的哪裡話?這位神父是真性情,”白袍主教臉上笑容有些怪異。心裡窩火卻是發作不得,還要陪著笑臉,感覺吃了蒼蠅似難受極了。

跑到這裡來鬧事,這頓窩囊氣好不好受?

張少鋒心裡冷笑連連,臉上卻是滿臉真誠,阿諛奉承道:“哎,光明神在上,主教真是寬宏大量……”

大巫神在上,閣下真是令人高看……

城外的白袍主教只能昧著良心,舔個笑臉跟這位爺相互吹捧。心裡沒少將這個大巫教派詛咒了個底掉。

這就是神權組織中的交鋒,誰先撕破臉皮那就落於下風。若是有人見了並傳揚開,就是被嘲笑的物件。

月鶯等人翻著白眼,對這位親王的臉皮之厚態度之假感到讚歎。大神棍果然有幾把刷子與眾不同。

張少鋒察覺到了幾道催促的目光,突然一拍腦袋:“對了,光明主教,上次抓了不少俘虜,其中有一個青年說什麼自己父親是海王大人,現在正好被關押在此,不知道是不是此次尋找的目標啊?”

“哦,多半就是了,閣下能否將他們釋放?”白袍主教也是個人精,佯裝驚訝後,立馬就打蛇隨棍上。

“當然可以,大巫神教光明磊落,宣揚與人為善的本念。”張少鋒對方臉色歡喜,話語陡然急轉直下:“但是上次捕奴團隊給精靈族帶來極大損傷。加上這次又來挑釁,俘虜不是這麼說放就放的。為了平息精靈勇士的怒火,你知道怎麼做了?”

光明教廷的神職人員最是喜歡幹這種敲詐勒索的缺德事。

白袍主教也不例外,瞬間就心領神會連忙點頭回應:“閣下的意思在下明白,這就回去向海王傳達。”

“那就有勞主教大人了。”張少鋒臉上這才有了笑意。

白袍主教擅長察言觀色,趁勢說出了心中的想法:“閣下,只是口說無憑,能否讓我等見見俘虜?或者讓對方留下什麼信物,回去也好傳達您的意思。私下裡說一句,有憑有據您可以獅子大張口。”

這位主教大人說的唾沫橫飛,最後的話語充滿蠱惑。

“哈哈哈,主教大人說的極是,本座就聽你一回吧。去,將他們都給帶上來,讓主教大人瞧一瞧。”張少鋒斜眼看他,知道這傢伙暗的什麼心打的什麼主意。卻是擺出一副被他說動心花怒放的架勢。

黎寬應聲就往後面退去,帶領一群猛男跳下城頭。

張少鋒仍是跟城外的白袍主教臭味相投似的談論什麼。展現出了自己的貪婪,跟光明教廷沒什麼兩樣。

要是提前不知道,眾多精靈絕對會會認為這倆同屬一個勢力。著裝打扮,語氣腔調等極為神似。

仙女龍和月鶯等人眉來眼去,吐槽親王大人沒一句實話。

不多時,一群猛男就押著上次幾十個俘虜跳上城牆。

這群人非但沒有受到半點虐待,反而是衣著光鮮,神氣活現。看起來好像還胖了不少,有甚者還滿嘴流油。顯而易見,這段時間小日子過得還挺滋潤的。

一群猛男一個眼神,幾十個俘虜立馬就哭天喊地起來。哭聲之洪亮,喊聲之悽慘,城上城下都能聽見。

誰也不曾發現,他們面容雖悽慘,但眼神卻是清澈無比,還充滿一種虔誠的光芒,前幾天被歸來的大師度化。按他們修為而論,基本上死忠份子。

張少鋒正跟城外的白袍主教堂到了俘虜賣多少錢的問題。惱怒地轉頭呵斥:“真是聒噪,讓他們閉嘴。”

一群猛男最是忠心耿耿,對著俘虜就是拳打腳踢。很快就安靜下來,被拖拽到最前面給他人觀看。

然而,這城俘虜在看清城外的軍隊時。一個個就是哭天喊地。

特別是那個面容陰鷙青年是個機靈鬼,朝從外教廷人馬大喊:“您是?卡修斯主教大人,快來救救我。請通知我的父親大人,一定不能放過他們。”

白袍主教見居然有人認識自己,仔細打量城牆上的陰鷙青年,越看越是眼熟,猛然想到曾經見過,這位就是海王的子嗣,頓時就明白這城俘虜不會有錯。

“閉嘴,你父親來了也沒用。”

張少鋒怒氣衝衝地當前就是對他摸頭拍腦。一群神黎猛男再次對這群俘虜拳打腳踢,一時間震天的哭喊傳出老遠,就連城外遠處的人類都能清晰可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