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

看著滿地狼籍,李小川心中充滿了疑惑。

“滾!”

張光明抬頭瞄了他一眼,像是一頭打盹的老虎,心情很不美麗。

“是!師父!”

李小川反應迅速,沒有絲毫猶豫,掉頭就走。

似乎沒想到李小川如此耿直,簡直像是單細胞生物。

瞪大了雙眼,張光明大聲喝道:“呆子!回來!”

“……”

有些無語,李小川灰溜溜地走了回去,步子有些拖沓。

在心中默默想著,有些人似乎很喜歡讓旁人揣摩他們的心思。

而且這些人往往口是心非,不知是出於嬌羞還是什麼。

也許是有看穿人心的力量,張光明劈頭蓋臉地罵了李小川一頓。

內容似是而非,有些劃不清重點,李小川只聽到一句明確的吩咐。

屁顛屁顛,提著漿糊桶,到門口去貼關張的海報。

等李小川一走,張光明終於忍不住,內傷發作,嘴角流出淡淡的金色血液。

他深邃的目光,如同太陽的光輝,照耀著黑暗的深空。

感知極力延伸,想要抓住惡魔的蛛絲馬跡:“還是太勉強了嗎?”

鎮海技擊坐落在小鎮東北角,是一間獨立的四合院,朝向佈局都有些講究。

正門院牆與對面一處大戶人家的院牆,相距不到五米,夾出來一條步行的青石板衚衕。

李小川從正門出來,往左走了幾步,開始聚精會神地貼著海報。

忽然聽到一陣刺耳的鳴笛聲,一輛銀色跑車,伴隨著震耳欲聾的引擎轟鳴聲,貼著他的後背,風馳電掣而來。

一時站立不穩,李小川將腳下的鐵桶踢到了路中間。

鐵桶被車輪軋過,漿糊爆散,濺了它一車頭。

銀色豪車不偏不倚,停在鎮海技擊的大門口,身後有兩條清晰剎車痕跡。

從駕駛室上,走下來一個頭戴鴨舌帽,身穿黑色運動服的年輕人。

他的運動服像是用了某種特殊材料,編織出六邊形的細膩紋理。

柔軟光亮,極為合身。

在太陽下,閃耀著金屬的冷冽質感,和先驅的科技氣息。

在年輕人的鴨舌帽之下,是一雙桀驁不馴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