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令月不在意地擺擺手,又好奇問道:“他叫小木頭?”

孟文浩這才鬆開手,讓小男孩自己抓著點心吃:“這是我給他取的名字,他什麼都不記得了,也沒人知道他以前叫什麼,我就先這麼叫著。”

蕭令月道:“挺形象的。”

她看著不會說話、呆呆木木的小男孩。

叫他小木頭,確實形象。

這男孩是孟文浩從土匪窩的礦地裡救出來的,據說父母雙親都死在土匪手裡,家也回不去了,不知道是哪裡人。

孟文浩救了他,他就一直跟著孟文浩,不知是在礦地裡傷到了腦子,還是受了太大刺激,人也變得木木愣愣的,不說話也不笑,像個活生生的木頭人。

孟文浩心軟,就一直把他帶在身邊。

“你最近在京城過得怎麼樣?還習慣嗎?”蕭令月問道。

“挺好的,我現在帶著小木頭,暫時住在京兆府安排的屋子裡,跟著衙役們一起吃喝,條件不算太好,但也過得去吧。”

孟文浩十分樂觀,“京兆府的人知道我的經歷,對我挺好的,還借了我一點錢,讓我買了換洗衣服,我正準備在京城裡找點活做,賺了錢好還給他們。”

蕭令月笑道:“聽起來不錯。”

“沈姑娘你呢?你不是京城人士嗎?怎麼沒回家住在客棧裡?身上的傷勢怎麼樣了?”孟文浩關心問道。

他在北秦人生地不熟,蕭令月算是他唯一比較熟悉的人。

又曾經一起患難過,難免會覺得親近些。

戰北寒不算在其中。

他身上有一種生人勿近的冷峻和危險氣息,猶如肉食性的猛獸一樣,孟文浩本能感覺畏懼,所以也不敢多靠近。

戰北寒更是沒空搭理他。

同樣是從礦地上走出來的三個人,孟文浩心裡明顯更親近蕭令月。

“我啊......遇到了一些事情,暫時只能住客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