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匾落地的一剎那。

沈府內外哭聲震天,丫鬟下人們跪倒一片。

氣氛哀傷又悲壯。

禮部官員看在眼裡,心裡也不由感慨,擺擺手道:“抬走吧。”

這塊牌匾是開國皇帝親筆寫的,即使現在沈家被奪爵了,牌匾也不能亂扔。

需要帶回禮部,好好供進庫房裡,哪怕它以後再也不會拿出來。

“大人,能否容老夫再多看幾眼?”老侯爺哀求道。

禮部官員無奈地點點頭。

管家攙扶著老侯爺走出大門,偌大的牌匾立在地上,金粉字型映著日光,依然是那樣熠熠生輝。

就像蕭令月初次看到時的一樣。

老侯爺顫巍巍地伸出手,手指一點點撫摸過“南陽侯府”四個龍飛鳳舞的字型,仔細擦去上面的灰塵,發紫的嘴唇顫抖得越來越厲害。

他什麼話也沒說。

侯府門前的長街上聚滿了圍觀的人群。

有住在附近的達官顯貴,有路過的百姓,也有看熱鬧的閒人。

但此刻,誰也沒有說話,人群裡的竊竊私語聲也消失了。

眾人沉默地看著老侯爺的動作。

連拆匾的衙役都面露不忍。

氣氛壓抑極了。

蕭令月站在府門口,看著老侯爺的動作,眼神很平靜。

北北小聲問道:“孃親,他在做什麼?”為什麼要一直摸那塊牌匾?

小傢伙年紀還小,他並不懂得一塊世襲的侯府牌匾,對沈家來說意味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