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令月被他推的坐在凳子上,抬頭瞪著他,一雙眼睛烏黑滾圓得像炸毛了的貓一樣。

男人看的好笑,漫不經心地道:“納側妃是周伯的意思。”

“所以呢?”蕭令月沒聽懂他的言外之意。

“所以,只是他的意思,本王沒答應!”

戰北寒瞪她一眼,沒好氣地道,“就你這個動不動魚死網破的脾氣,本王要是真答應了,你還不得把王府都掀了?”

蕭令月:“......”

她確實是想過,要是戰北寒打定主意納“沈晚”當側妃,她拼著這個馬甲不要了,非得給他王府掀了不可。

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她又不是沒死過,誰怕誰啊。

但是,想歸這麼想。

被戰北寒一句話戳穿,蕭令月臉上有點掛不住,輕哼了一聲:“你要是不把事情做絕,我至於跟你魚死網破嗎?”

誰不想好好活著,只是被逼到那個份上,她再不想也得想。

有些事情是無法妥協的。

“本王還不知道你什麼脾氣!”

戰北寒越發沒好氣道:“本王還想多活兩年。”

掀了王府倒是其次,主要是蕭令月這種眼睛裡不揉沙子的性格,誰要是敢強迫她,弄不好新婚夜直接被她殺夫祭天了。

防得住一時,還能防得住一輩子?

她又不是做不出來的人。

戰北寒越想越氣笑,轉身回到了主位上。

蕭令月鬆了口氣。

被戰北寒這麼一嚇唬,她更加堅定不能繼續住在翊王府了,等縣主府一修繕好,她馬上搬過去,省得周伯鹹吃蘿蔔淡操心,又扯什麼側妃不側妃的事。

蕭令月垂著眼睛,心裡盤算著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