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第一次知道,原來鹽吃多了,舌頭都是麻的。

鹹得嘴裡全是苦味。

“翊王殿下怎麼不吃?不是說味道還不錯嗎?”蕭令月涼悠悠地說道。

“......”男人抬眸看著她,喉結又動了動,“你認真的?”

他嗓音更啞了。

蕭令月裝傻:“什麼真的假的?難道殿下又改變主意了,覺得我的手藝不對您的胃口?”

男人幽幽盯著她。

蕭令月呵呵笑:“那也沒辦法,我在鄉下長大,比不上翊王府的御廚手藝好,殿下要是不喜歡,回您自己的院子去,想吃什麼有什麼。”

翻譯一下。

要麼吃,要麼滾蛋。

她不趕人,誰受不了誰自己走。

戰北寒:“......”

他覺得這女人真是深諳藝術。

字字句句不說趕人走,字字句句都在趕人走。

簡直是陰陽大師,噎死人不償命。

男人啞著嗓子,沒好氣地道:“本王何時說過不喜歡了?”

蕭令月:“喜歡你怎麼不吃?別客氣,多吃點,鍋裡還有呢。”

男人:“......”

鍋裡還有!

這四個字的殺傷力簡直可怕。

男人喉結動了下,端起粥碗三下五除二,將一碗粥全倒進嘴裡,連咀嚼都省了,屏住呼吸狠狠往下一咽:“咳咳......咳!”

差點被粥嗆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