翊王都不覺得有問題,他還操心什麼呢?

襄王轉頭就把這個問題拋開了,哈哈笑道:“你要這麼說,那你孃親確實挺有錢的,行啊,本王接了你的押注。”

“襄王殿下,他一個小孩子,押這麼大不合適吧?”一個煞風景的聲音響起來。

襄王轉頭一看:“鍾公子覺得哪裡不合適?”

“他雖然是安平縣主的兒子,但聽說出身可不高,這一千兩對他來說,不是小數目吧?能不能拿得出還另說呢!”

鍾公子看了一眼北北,有些輕蔑地道:“小孩子不懂事,還以為自己能跟小世子比呢,張口就是一千兩,真是不把銀子當錢看!”

襄王笑容淡了淡。

這位鍾公子家裡是三代勳貴,前幾代也算是風光顯赫,如今卻落魄得厲害。

鍾家子弟不成器,也沒有足夠厲害的長輩庇護,全靠祖輩留下的家底兒撐著,一年比一年窘迫。

雖然鍾公子還能站在勳貴子弟的隊伍中,但京中不少人都知道,鍾家如今已經連丫鬟僕人的月錢都發不出來了。

偏偏鍾公子要面子,在外面還是跟其他勳貴子弟一樣,吃喝玩樂樣樣大方。

但即便如此,讓他拿出一千兩打賭押注,恐怕把全身掏空了都不夠。

所以也難怪,他會站出來輕蔑北北,其實就是暗指北北打腫臉充胖子,不自量力的跟寒寒比。

襄王心裡有些厭煩:“鍾公子,你這話......”

“你是說我沒有銀子,裝大方,故意跟寒寒比較嗎?”北北冷淡的聲音響起。

“難道不是嗎?”鍾公子嘲諷的一笑,沒把他放在眼裡。

不過是個五歲的小孩子而已。

一千兩!

他知道一千兩是什麼數目嗎?都夠鍾家上下幾百口過上一年了!

他就敢在這裡張口亂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