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祥有些尷尬,立身在天空中,面色看似平靜,但其實已經有些無言了。

他也感受到對面釋放出的善意,這次本來就是接待遠道而來支援的幾位金丹老祖和一眾修士,如果能平平安安,和和氣氣的將援軍接回去,那就萬事大吉了。

至於對面花州有些不適當的言語,貶低嘲諷莫州人,現在對於孟祥來說,還不是計較的時候。

畢竟莫州危機,妖族大軍勢不可擋,他們還需要花州強者出手援助。

一些言語上的得失,在一州之地面前,根本不算什麼。

所以孟祥就想裝作沒聽見,準備踏入城牆。

王青山神色自若,一言不發。

“哈哈哈,都是誤會,誤會。前輩是想入我花州吧,我花州的大門永遠向您敞開。”

林師侄笑著說道,打破安靜了片刻的氛圍。

孟祥點點頭,也露出一絲笑意。

盧師叔面色恢復,瞥了那個大吼的築基後期修士一眼,心想等著這個莫州紫府境離開,他定要其好看。

“哈哈哈,我莫州紫府境修士為了活命都甘願裝聾作啞,唾面自乾,好一個大修士,看來我莫州離滅亡不遠了。”

一個年輕的練氣九層修士怒本州修士沒有骨氣,大叫道,很是悲憤和絕望。

“不錯,既然紫府境修士沒了骨氣,那我築基境就要撐起莫州一片天,諸位道友,誰願與我回去殺妖?”

築基後期的老者起身飛空,大袖搖擺,怒吼道。老者看似被激的返回,但其實他是感受到了危機,感覺被對面花州紫府境修士惦記上了,這才找一個藉口離開,而且還要拉上一些修士。

“我願追隨前輩,”

“道友,一起回去,老子不去這狗屁花州了,”

“哼哼,花州如此自傲,唇亡齒寒啊。”

……

十幾位或者練氣,或者築基修士心血沸騰,不甘被花州所辱,當即起身飛空,追隨著老者往回返。

他們一個個吼了一句,就轉身離去,就是賭花州修士不會出手。

城牆上的盧師叔與林師侄臉色已經陰沉如水了,卻果然沒有出手。

因為孟祥已經緊盯住了他們,意思不言而喻。

剛才的辱罵孟祥沒有過來,他可以就當做沒有發生。

但現在若僅僅因為就幾句話,當著莫州紫府境的面,殺莫州人,那孟祥可不能坐視不管了。

否則等他回到莫州被認出來,連帶著太安宗的名譽都要受牽連。

“道友剛才既然已經坐視上觀,此次再插手,豈不是多此一舉嗎。”

盧師叔冷聲說道。

“不一樣,之前我沒聽見,誰知道真假,或許就是有人刻意挑撥我兩州之間關係。

但現在不同,我莫州修士話語並不是很重,若是明顯辱沒了花州,我會親自出手,替道友解決。可現在,道友殺意可以收斂下了。”

孟祥平靜說道,他為紫府中期,對面的盧師叔為紫府初期,差距還是有一些的。真打起來,盧師叔多半要扛不住。

盧師叔沉默不言。

他旁邊的林師侄倒想出手,以挑戰的名義打死幾人了事。

但這個林師侄沒想到,對面莫州紫府境修士身邊的一個築基後期,竟然也盯住了自己。

這個林師侄在花州不是默默無聞的,實力強絕,比妖族的“天妖”幾乎還要強出一籌,壓制著整個大州的天驕抬不起頭,僅有少數幾人能和他並列。

但現在,他竟然似乎又遇到了一根能和他匹敵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