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花二公子,雨停了,你再來撐傘又有何用?”

花芊芊神色淡淡,她轉頭看了離元邦一眼,對花景義道:

“如今,我的哥哥只有二表哥一個,若我成親,自然也是由他揹我上轎!”

花芊芊的話音一落,離淵和花景義齊齊朝離元邦看了過來。

離淵蹙著眉頭,他發覺哥哥背妹妹上喜轎的這個習俗非常不好,得改!

而花景義則是滿心的不是滋味。

離元邦聽了花芊芊的話,得意地嘴角不停向上翹,下巴都揚得老高,還挑釁地看了花景義一眼,好像在說:

聽見了沒,我才是芊芊的哥哥,芊芊的哥哥只有我!哼!

離淵和花景義兩人看見離元邦這樣子,都莫名地覺著手癢!

花芊芊沒有再給花景義說話的機會,與離淵等人一起離開了。

花景義望著花芊芊離開的背影,心裡覺著似有苦水要溢位來。

芊兒說,她以後只有離元邦一個哥哥,她,不要他了……

花景義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府中的,看見下人帶著大夫朝花舒月的院子走去,他也魂不守舍地跟了過去。

院子裡鬧哄哄的,下人們打水的打水,熬藥的熬藥,與淺溪院比起來,這裡才像個名門閨秀該住的地方。

他們一直害怕虧待了二叔留下來的唯一骨肉,把什麼好的都給了花舒月,卻將芊兒丟在了一邊。

進了門,花舒月的床前更是圍了一群人噓寒問暖。

花景義忽然覺著身邊站了個可憐兮兮的小女孩。

她侷促地站在原地,看著滿屋子的人圍著她堂姐轉,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

花景義的心又是一陣抽痛。

這時,花老夫人看見站在門口的花景義,臉色不虞地道:

“你幹嘛去了?難道不知道舒月不舒服!你還不去看看她的藥熬好了沒?”

說完這話,花老夫人愛憐地拉住花舒月的手,眼含淚光地道:

“到底不是親哥哥,隔著層肚皮就隔著心呢!你們就眼睜睜瞧著舒月受委屈也不幫她出頭!

我可憐的舒月!你怎麼這麼命苦,要是你爹孃還在,定不會讓你受今日這樣的委屈!”

聽了這話,花景義的臉白了又白。

可他戴著面具,沒人能瞧見他的臉色。

這一次,他並沒有去給花舒月煎藥,而是大步走到床榻前,看著花舒月,語帶寒意地道:

“我問你,這件事到底與你有沒有關係?!”

聽花景義問出這話,眾人都震驚了。

離氏一個勁兒地扯著花景義的衣襬,給他使眼色道:“老二,丫環熬藥我不放心,你快去看一看!”

花景禮也蹙著眉道:“二哥,青兒那丫頭已經交代的清清楚楚了,你還問什麼?

五妹身邊的婢女做出這樣的事情,她也不好受,你沒見她臉色這樣難看麼!”

“我再問她話,沒有問你!”

花景義咬牙吼了一聲,將花景禮嚇得一愣。

他二哥從來都是安靜和氣,什麼時候發過這麼大的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