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夜。

厚重的幔帳垂落到地面,陣陣寒風也未能將它吹開。

房間裡突然傳出“呲啦”一聲響,隨即便是一個男人低啞的聲音。

“花芊芊,你用盡齷齪手段代替舒月嫁給我,不就是為了與我做這種事?那我就滿足你!”

男人將撕開的衣袖隨意丟到了一邊,接著將銀腰帶一鬆,扯開了自己的衣領,露出他那白皙的胸膛。

相比於男子的憤怒,床榻上的花芊芊卻顯得異常平靜。

她雙目緊閉,就好似睡著了一般。

大概是因為男人的動作太過粗魯,花芊芊的眉頭輕蹙到一起,隨後,她那一雙標緻的杏核眼才緩緩掀開了一個縫隙。

待看清眼前人的輪廓,花芊芊震驚了!

“蕭炎!?”

他怎麼會在這兒!

他不是出家了麼!?

花芊芊環視了一下屋子,覺著這場景有些熟悉。

忽地,頭上傳來一陣疼痛,她痛苦地將雙手插進了如瀑般地長髮裡,此時的她赫然發現,自己那一頭枯乾的白髮居然變成了如墨般的青絲。

蕭炎沒有因為花芊芊的不適而憐香惜玉,他粗魯地按著她的雙手,將她禁錮在床上。

眼前女子那張肥碩的臉實在看不出半分美感,但那雙眸子卻與他朝思暮想的人有幾分相似。

蕭炎只覺得神魂一蕩,俯身便朝著花芊芊的雙唇吻來。

只是還不待他貼近花芊芊,那張英俊的臉陡然扭曲,本就潮紅的臉紅得更加不正常了。

“花芊芊,你……”

要害處陡然傳來一陣劇痛,讓蕭炎險些把一口銀牙咬碎。

花芊芊找準空隙,急忙掀開幔帳退到了床下。

見到屋子裡的佈置擺設,花芊芊驚愣在原地。

此時此刻她才確定,她,重生了!

她本是相府長房嫡女,祖父是當朝左相,父親是雲州同知,家裡還有四個玉樹臨風的大哥,她是家中么女。

說起來可笑,有著這樣身世的她在相府裡卻並不受寵,甚至活得十分卑微。

因為她的親人把所有的寵愛都給了她的堂姐——花舒月。

而她花芊芊,就如同空氣般在相府渡過了十幾載。

後來,她與花舒月都到了談婚論嫁的年紀。

花舒月幼離便與永寧伯府定了親事,可婚期將至離,她卻以年齡還小,捨不得家中長輩等理由日日消沉。

家裡人心疼花舒月,便想到讓她代替花舒月出嫁,她為了能讓全家人開心,便同意了這門親事。

可誰料,永寧伯府的世子爺蕭炎早已經對花舒月情根深種,二人新婚那夜,蕭炎掀起蓋頭髮現新娘不是他心愛的人,便穿著一身喜服,當著滿府賓客的面兒憤然離開洞房。

蕭炎一直認為是她恬不知恥地求花舒月換了這婚事,婚後從未碰過她。

直到他聽聞花舒月與趙王成親的訊息,失魂落魄地離開了伯府,出家去了。

如果只是這樣,她這一生也不算悲哀。

蕭炎離開之後,她的婆母永寧伯夫人將所有的過錯都怪罪到她的頭上,對她百般折磨和羞辱。

而她那道貌岸然的公爹,更是在夜裡悄悄溜進她的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