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神抬頭輕瞥,只見一個身材如同半大少年的男子,手持一柄長刀,騎著一匹矮罵,正瞪著他那銅鈴般的眼睛衝著自己詭笑。

月光下,他笑的很邪,連嘴唇上的鬍子都帶著許多邪氣。

駱神立住,或許是被這兇惡的形象嚇得呆了,總之他沒有任何動作,呆呆的站在那裡。

那人以為駱神被嚇的失魂落魄,笑的更加邪了,嘰裡咕嚕說了一串誰也聽不懂的話,又大吹了一聲口哨,立時有十幾個跟他一樣形貌的男子騎著矮馬奔了過來,圍著他開始轉起了圈。

很顯然,這些人要對駱神做一些不可描述的事。

駱神隨李孤行走南闖北這般久,這些男人心中想著什麼骯髒的事,他早就門兒清。

只是,他就像是一個被嚇傻的姑娘,呆呆的站在那裡,仍舊一動不動。

那些瓦剌士兵也不再說話,紛紛跳下馬來,眼神如刀一般將駱神身上所有的角落仔細審視了一遍。

緊接著又是一陣高呼,從中走出一個頗為高大的男子,做出手勢將他們摁住。

說這人高大,只是矬子裡面拔大哥、雞窩裡面找鳳凰,實際上他只到李孤行肩膀的高度。

其它幾人帶的都是毛皮的氈帽,只有那人帶了個鐵盔,看樣子是這群人裡面地位比較高的。

駱神終於有了動作,他身體不自覺的向後退了退,一副害怕到極點,楚楚可憐的樣子擺了出來。

那人舔了舔嘴唇,帶著鬍子上沾著的口水,一把將駱神拽了過去,將那張臭臉使勁貼了過去。

“啪!”

一個響亮的脆響騰空而起,即便在戰場之上這般嘈雜的環境,依舊顯得響亮非常。

在一眾瓦剌騎兵的驚訝聲中,一顆圓滾滾的、帶著鮮血的餘溫,在空中劃過一道完美的弧線,滾落在地上,打了三個旋。

駱神笑了,笑的很是得意,也很是自在。

他出了冥宮,在自己母親,也是冥宮的溼婆親自教導下,武藝已可堪比少林悟行和尚。

或許比悟行和尚還要高一些,直逼悟解大師。

那一巴掌乃是對這些北夷冒犯他最好的懲罰,只是對這些瓦剌的騎兵來說,這代價或許有些太過於巨大。

駱神晃了晃自己宛如蛋白的手掌,皓月下,那秀美的手腕隨意扇動展現出無比的輕靈。

但這些瓦剌的騎兵都知道,他們的頭頭就是死在這個看似柔弱的小女娃手上,死在這絕代美麗的巴掌下。

剩餘的騎兵向後退了退,跨上馬匹,抽出長刀,向天大喊。

一時之間,氣勢極盛!

駱神仍舊用那種呆板的眼神看著他們,只是這呆板的眼神之中多了許多殺意。

幾個瓦剌騎兵互看一眼,其中兩人兩腿夾著馬匹,在不到十丈的距離中衝了過來。

駱神單手一伸,將“明玉功”施展了出來,衝擊而來的強大勁力被他還原了過來,以另一種形式,從馬腹之下打出,將那兩人捲到了天上。

同時伸出另一隻手,隔空一抓,兩人便在空中不斷撞擊,兩個腦袋就像兩個雞蛋一般,對撞的細碎!

接連見到這樣的慘狀,剩餘的瓦剌騎兵盡數懵了,他們怎會想到眼前這個看起來白白嫩嫩,神態稚嫩的宮女竟有這般恐怖的手段。

但同伴們接連的慘死並沒有嚇退這些人,反而激起了他們的兇性。

他們騎著馬又開始圍著駱神轉起了圈,極富耐心的,盯著駱神的一舉一動,就像他們在草原上對付那些惡狼一般,圍而不打、耗而不戰。

駱神看著他們,面色越來越沉。

“殺我同胞,害我同族,今日我要你們都死!”

這句淒厲的喊聲未曾嚇退這些瓦剌的兇人,反而激起了他們戰鬥的本能。

他們好似天生就是為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