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爭確實會造成這樣的景象,但也是經年累月,斷不可能在幾日之間便變得十室九空。

李孤行暗自琢磨了一下,問道:“敢問店家,你是因為會這鍛鐵的手藝,所以才繼續在這裡待著的?”

那店家瞧了他一眼,明顯慌了神。

他這假話張口就來,絲毫沒有想到別人會這般反問,已經脫離了常理。

正常來說,像他這種會打鐵的人乃是軍隊之中不可或缺的人才,定是隨軍而走才對,哪裡會讓他好端端的待在家裡?

店家正猶疑時,李孤行忽而笑了笑,雙手抱拳,道了一聲‘叨擾’轉身欲出門外。

同時他體內將‘三昧真火’的內力運了起來,並用眼神示意。

慕容淵和駱大狗跟李孤行相處日久,立時明白了他的意思。

慕容淵在暗運‘三昧真火’內力的同時,又施展出一道‘斗轉星移’的功夫,將李孤行一隻手傳來的內力罩在了蚩凰和駱大狗身上,以防萬一。

那店家見幾人要走,兀自嘆了口氣,“天色將晚,要不各位再等等?”

李孤行心中好笑,“多謝店家美意,只是我等還不是那種大膽之人,敢在這棺材鋪子裡落腳,如有冒犯還請恕罪。”

眾人向後退去,卻迎面碰上一個人,正是那個在棺材鋪買紙人做新娘的長相頗老的年輕人。

他依舊在慕容淵身上狠狠盯了一眼。

不過這次他目光之中沒有了方才那副痴纏和迷離,轉而變得萬分兇狠。

“各位留步,這裡可不是你們想來來想走便走的地兒。”

李孤行一掌揮出,用作試探。

他這一掌已用出了五成功力,以他現在的能耐,江湖中二流末端的武功已躲不開他這一掌。

誰知那顯老的年輕人竟輕輕側了側身,視這渾厚掌力有若無物,輕描淡寫的樣子似乎並沒有將這一掌放在眼裡。

也便是這樣令李孤行清楚,這年輕人和這店家乃是深藏不露之輩。

慕容淵護住駱大狗和蚩凰,同李孤行一前一後將兩人夾在中間。

李孤行質問道:“腿在我們身上,又不是什麼皇宮大內,為何走不得?”

年輕人冷冷笑著,眼睛瞟向房間深處。

“尊使如何吩咐?”

店家依舊在那打鐵,“尊使要咱們把他腰間的劍給熔了!”

李孤行下意識護住腰間無歸,心念急閃。

這兩人看來是湘西派中冥宮的人,武功分外高強,手段亦是難擋。

有冥宮的武藝,又有湘西派的諸多巫術,四人要逃離這裡便不容易,更何況他們佔據地利,更增加了逃出的難度。

但以李孤行現在的武功,這兩人還構不成什麼危險,所以他並不急於一時逃走,反而定了下心,問道:“你們要我腰間這柄劍?還要將他熔了?這是為何?”

店家似乎也不著急,緩緩回道:“一切都是尊使安排,我也不知,但既然是唐家堡千年傳承下來的兇劍,要熔了他自然不能用凡俗之物。”

鍛鐵熔鍊,通常用的乃是木炭,李孤行可沒聽說過用什麼別的東西將鐵給熔了。

這無歸在唐家堡地窟之內,在那一片熔岩火海之中都不能將他熔鍊半分,這區區爐火又能奈何他幾分?

“看來你們算盤是落空了,或許就算我將這劍給你,你也未必能將他給熔了。”

店家輕微笑了笑,笑的很是得意。

“那你便想錯了,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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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非凡之物雖多,卻還沒有我鍛造不了的,你且看這是什麼?”

說話間,他從熔爐裡拿出一個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