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大狗忽而問道,“慕容姐姐,咱們結伴同行也有些時日,倒不知你家中老父怎對你這般放心,竟連一個人也不派出?”

這也是李孤行想問的,他堂堂南武林王的女兒,縱使武功很好,但江湖險惡,慕容龍德也該有所保護。

自己所遭遇的事情皆是九死一生,也不清楚慕容龍德有多大的膽子,竟甘讓慕容淵冒這般奇險。

看著他們兩個的神情,慕容淵有些不好意思。

他對著李孤行淡淡的笑了笑,又摸了摸駱大狗的頭。

“傻孩子,父母能跟你一時跟不了你一世,人總該自己闖蕩。像我這般年紀,家父早已在江湖之中闖下赫赫威名,我雖為女子卻不想落在他的後面。”

他說是這般,但慕容龍德怎會真將他仍在江湖之中。

有幾次他發現了慕容家的人,都被他狠狠的訓斥回去,機幾經往復,慕容龍德也知女兒心智堅韌,再也不派人了。

誠如她所言,躲在父母羽翼之下,終不是長久之計。

以往他仗著父親名頭,闖蕩江湖,反而成了井底之蛙。

此番定要親身體會,好好的見識一番,這樣才能對得起慕容家的名頭。

三人正說這話,忽而門外喧鬧大漲,諸多言語,聲音低沉,似乎發生什麼了不得的大事。

李孤行踏出門去,登時定住,一臉的不可置信。

兩人緊隨其後也如李孤行一般呆立。

但見前方官差用板車抬了幾具屍體,死狀可怖,一人彷彿被蛇生生勒斷了氣,其餘人渾身上下沒有一塊好皮,更有人好似爆體而亡,整個人的內臟都炸了出來。

從那殘破不全的衣服上,可以看出這些人都穿著夜行衣,帶著黑色的面罩,只是不知道這些人遇到了什麼東西,會傷成這個樣子。

看著那幾個拉著板車的官差,李孤行怕露了行蹤,立馬在裁縫鋪買了幾個面罩。

便在此刻,一個官差上來盤問,“你們三個,光天化日,帶著面罩作甚?一看便不是好人!”

李孤行趕忙打著圓場,謊話張口便來。

“這不是談談遠房親戚,半路染了風寒,這才遮擋面目。”

那官差狐疑看著他們,瞬時拿出幾張畫像,厲聲道:“摘下來!”

李孤行和慕容淵對了一眼,準備時刻動手。

忽聽另一官差喊道:“還有人活著,快過來!”

“是!”

官差面色一緊,立跑而去。

李孤行遠遠眺望,駭出一口冷氣。

那剩了一口氣之人,正是當初在萬友客棧見過的,永夜城,蛇劍堂堂主,段無涯!

“段無涯怎麼在這個地方,他不是將林謝帶走了嗎?”

想到這裡李孤行坐不住了,手中捏緊了諸葛玄策送給他的丹藥,準備上前搶人。

按他新拜的師父諸葛玄策所言,這丹藥療傷功效非凡,遙看段無涯傷勢九死一生,料想可用這丹藥續一會兒命,起碼問明白情況再做計較。

他偏頭對慕容淵小聲道:“你看護好駱大狗,一會兒不論有何等異動都不要相助。”

慕容淵驚道:“你要作甚?在這城中可不能逞兇。”

駱大狗神色凝重,將慕容淵推了出去。

“老李心中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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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的事八匹馬都拉不回來,但我不放心他,你不用顧慮我,我自己能護自己周全。”

李孤行思慮迅捷,叮囑駱大狗,“我說的話你還記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