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無常“咯咯”笑著,“估計是被你嚇傻了,話都不會說了。”

“這樣正好,拔舌頭的時候快一點,快一點你就不覺得疼了!”

李孤行像是被攝去心魄一樣,見道黑白無常腦中一點反應都沒有,就像是被人摁住了思維,一點一滴的想法都冒不出。

如同思維被人從腦袋裡拽了出來,只剩下一副軀殼。

黑無常拿著鎖鏈將李孤行鎖住,而白無常則給他戴上了枷鎖。

他們兩個輕輕一拽,就像拽行屍走肉一般,李孤行極其聽話的跟著走了。

客棧中的食客不少,見到他倆都敬而遠之,慌慌張張的低下了頭,不敢看他們,哪怕只有一眼。

白無常仍舊笑嘻嘻的,只是這笑容令人沒來由的感覺到恐懼。

“都不想看看我們嗎?你們大多數也只有來的時候見過我倆!”

客棧之中食客雖多,卻沒有一人敢回應,更沒有一人敢跟這個真正的紋身有什麼眼神上的交流。

這裡規矩極嚴,想要在這裡安安全全、完完整整的呆下去,只能夾著尾巴做鬼。

拔舌頭在諸多的刑罰之中算是輕的,便是最輕的刑發也這般殘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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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謝必安和範無咎兩人沒少幹些收收錢財的勾當,人間的那些貪官汙吏會的東西,他們全會,而且會的比那些人更高階、更殘酷。

譬如有一大善人,幾乎一生無暇,靠著行善積德來到了這裡,距離輪迴還有幾十個時辰,就因為遙遙看見黑白無常,喊了一聲七爺、八爺,便被那黑白無常給盯上了。

他們兩個走到那善人面前所要人事,可惜那善人知曉自己投胎時辰,將地府裡的錢財花的乾淨,冷落了他們兩個。

於是黑白無常心一橫,將他投到了十八層地獄之中,遭受酷刑。

生生晚了二十年才去投胎。

黑白無常的名號本是可以叫的,但誰若是叫便會被這兩人盯上。

有道是‘閻王好見、小鬼難纏。’

碰到這兩個愛財如命的陰差,不被搜刮乾淨,又哪裡來的安生日子。

李孤行同林謝暗中提到他們兩個名字,便立即找上了們來。

將李孤行帶出客棧之後,他逐漸恢復了神志,再看這兩人時,自己已被鐵鏈枷鎖拷住,一分一毫也動彈不了。

白無常那張笑的極其滲人的臉湊了上來,伸出手掌在李孤行面前比劃了一下。

“新來的,意思一下?”

李孤行面上露出一副慘淡笑容,看那白無常面上那副貪婪的神色,自己別提有多熟悉了。

東廠那群不帶把的,時常向他們索要人事,都是這樣一副既帶渴求又帶冷漠的神情。

這副卑劣之輩,李孤行最善於應對,面上立馬浮現一股諂媚的笑。

“八爺,你怎的不早說,自家人嘛。”

黑無常看他這副神情,心中滿意幾分,縱使只能冷著臉,卻也令李孤行覺得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