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單手一揮,瀑布像簾子一樣拉開,瀑布之中別有洞天,好似通往另一處村落。

遠望觀之,瀑布之中屋舍儼然,錯落有致,阡陌縱橫。

“這、這又是哪?”

到了諸葛家李孤行便好似多了許多疑問,縱使心知那紙人不會回答自己,但還是忍不住的問出口。

紙人道:“跟我走便是!”

說罷,凌空而起,好似飛在天上,一躍進入那瀑布之中。

李孤行擦了擦汗,看了看兩者之間的距離,倒抽一口冷氣。

“我的天,這麼遠,也不愧是紙人,就這麼飛過去了?”

瀑布飛騰,激流砸石,迸發出轟鳴的聲響。

向下望去,高不下百尺之距,看的他頭暈眼花,窮盡目力也只能看得到零星的幾塊石頭。

那些石頭雖看起來只有螞蟻般大小,但不用想也知道,這些石頭或許不小於一座山包。

紙人是將瀑布開啟了一些,但也是勉強能過,稍有差池沾染到瀑布,保證會被這激流沖刷下去,實是一道難以逾越的天塹!

他估忖著自己的輕功,雖然已斟一流上層之列,但要以輕功躍過還是難如登天。

但如此,就被這看似寬廣的一條道路給阻了?

李孤行站定而立,心頭萌生勇氣。

“他孃的,我可不能被那諸葛玄策給小瞧了!”

說罷,提起屈膝,運出全部內力縱身躍出。

眼前又是白光一片,待能看清,身體已經躍到了湖水中央。

“啊!”

李孤行慘聲大叫,但聽“撲通”一聲,掉入湖中,變作個落湯雞。

那紙人很是無奈,遙遙說著。

“那只是個障眼法,看起來遠,輕輕一躍便可,誰讓你使那麼大力,蹦出那麼遠。”

湖面寬廣,波光點點,紙人站在岸邊,而李孤行卻已躍到了湖水中央。

李孤行遊了起來,伸手將面上的水一抹而淨,氣得渾身發抖。

“你他孃的怎不早說?”

“早說?說什麼?你自己笨而已,看不出門道。”

“你......”

多說無益,況且他被噎的半死不活,也說不出什麼來,當即施展輕功,使出‘蜻蜓點水’的功夫,三兩下跑到紙人身側。

“走吧,被你戲耍一路,老子認了!”

紙人無奈,“都說了,是你自己笨,我可沒想戲耍你!”

湖水旁有一亭臺,紙人帶著李孤行走到亭臺之上,穿過一片廊宇,終見到了一間屋子。

紅磚青瓦,看似不怎起眼,但卻有種整潔肅穆之感。

“這就是客房了。”

李孤行疑惑道:“真的是?”

他看向那紙人,卻哪裡還見得到半分身影?這紙人來的奇、去的更奇,憑空而來憑空而走,毫不拖泥帶水。

反正也沒別的路可走,李孤行也沒得選,只能進入那房屋之中。

想到之前自己無禮行徑被諸葛家那般教訓,這一次收斂起傲慢的性子,拘謹起來,先在門外問了聲好,隨後敲了敲門。

其實房屋之中大多沒人,但那諸葛玄策能掐會算,諸葛家又這般小心眼,天知道他會不會為難自己,這般低眉之態權當給自己買個平安。

誰料,剛敲完門,門便開了,從裡面跳出一隻一人高的獒犬,將李孤行撲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