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徐念隨那絕美女子來到西域之國,一時之間搞不清狀況。

但那女子語氣之中帶有一股不可違抗的意味,自是伏地磕頭盡顯低眉順目之態。

他在地上伏了很久,只覺得腰膝痠軟,膝蓋如同針扎般難受。

忽聞一陣馥郁花香,眼角輕瞥,不知何時大殿之上竟多了一位絕色美婦。

那美婦很是慵懶,擇個最為舒服的姿勢側臥在黃金塌上。

藕白玉手輕輕託頭,香肩微露時隱時現,纖弱腳踝如美玉般細滑,有意無意的懸垂在黃金塌上。

在一片白膩之中,一點朱唇盡顯風情萬種,光是這一副場景便令多少男人心生旖旎。

然他的神態卻是無比的端麗與肅穆,便是西門慶再此也不敢心生半分邪念!

見那美婦,女子立時變得無比乖巧,好似變了個人,以極其低順謙卑的語氣說道:“溼婆在上,人已帶回!”

不知那美婦有何等可怖,這女子光說這一句話便彷彿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更是有如老鼠見了貓般渾身發抖。

那美婦微微睜眼,如水般清澈的眸子停留在徐唸的臉上,沉默好一會兒,才開了金口。

“帶下去,悉心教導。”

那女子如釋重負,暗中長抒了一口氣,渾身已被汗水浸透。

徐念正自納悶,略微向前一瞥,還哪裡看得到那美婦半分身影。

美婦說來便來說走就走,行似鬼魅。

還未等言語,殿內便來了八個侍女,將徐念雙眼矇住帶了下去。

黑暗之中,只覺自己左轉右轉,一會兒乘上了馬車、一會兒又坐上了軟轎,直走了約有大半個時辰才摘了眼罩。

眼前一切,頓時令他驚了又驚。

他走南闖北見過不少富麗之地,卻又怎及得眼前半分?

目之所及,金黃一片,竟連足下地面也是黃金所制、更有象牙玉器數不勝數、奇珍異寶觀之不盡。

房中除了各種奇珍異寶之外,只剩一副香軟大床。

雖不曾沾那大床半分,光看那床上織錦,便也知那床定會讓人柔若無骨,就算百鍊精鋼也給化了去。

他一時之間呆在原地,不知所措。

便在此刻,那八個侍女紛至沓來,渾身僅著一襲輕紗,體態婀娜,極盡風情,將他圍在中間,纖指柔臂之下,只覺一股邪氣自腹下升起。

“這、這是為何?”

徐念大懼,兩手護住自己衣衫,卻在那有如蔥白一般的手指下用不出半分力道,腦中更是一片空白。

面前那八個極美女子便如佛家所講的羅剎女,明知會讓自己形銷骨立,卻怎也抵擋不了半分。

“難道我今生便死在這香軟床頭?!”

一瞬間,一個倩影浮現眼前,那女子披了一身鮮紅衣裳,迎風烈烈,猶如大火紛飛。

“錢柔......”

他口中默默唸著,立時恢復清明,兩臂猛甩,太極功法施展而出,將那八個粉骷髏甩在身後,踉踉蹌蹌奔出門外。

門外再無他人,只有那絕色美婦悄然而立,見到徐念,微微含笑,也就這一笑抵的過方才那八個女子萬端旖旎。

‘一笑傾城、再笑傾國。’

那美婦道:“定力倒是不錯,原以為是個薄情寡義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