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三財喜道:“你朋友什麼名堂,怎看得出老不死受了暗傷。”

李孤行道:“白蕭真人親傳,崑崙派下任掌門,眼光還能錯嗎?”

“......沒想到他來頭竟這般大!”

李孤行道揮舞枯枝搪開一掌,這一掌正劈在尚三財頭頂,只差半寸!

“小心些,別分神!”

尚三財心頭大懼,頭頂被那掌風劈的生疼,見李孤行迴護十分感激,“多謝!”

李孤行道:“這老妖怪沒甚內力了,咱們用個“耗”字,便能送他歸西。”

尚三財點頭道:“好,咱們纏鬥,不跟他硬拼!”

福威鏢局之中近千鏢師正打成一團,一面乃是陰陽二祖師的人,一面乃是尚三財的心腹,雙方鏖戰,勝負難分,一時之間誰也沒出福威鏢局的大門。

大祖師向後猛掠,驚呼道:“徒兒,快助為師!”

徐念正跟蕭涵相鬥,奈何自己腹痛難忍,使不出更多力道,原能將蕭涵一舉拿下,幾番攻去,卻漸漸落了下風,左右支絀。

趙無錢道:“看來這金剛不壞還是抵不過這不動明王,金剛不壞神功易學難精,今日看來徐念這神功要被破了。”

兩人再交一手,徐念周身隱隱金光已經散去,腹腸絞痛,疼的一頭汗水,面色蒼白的嚇人。

反觀蕭涵兩手之上勁風輕柔,身形曼妙萬端,姿勢優美絕倫,便是舉世聞名的舞者也未必能有這般好看,然而招式卻處處兇險,直取敵人要害!

“再有幾招便見勝負,駱大狗你可得好好看著!”

駱大狗躺在趙無錢的懷中,頭腦混沌炸裂,只想速速睡去,卻因他顧念李孤行一干人等,這才強打著精神。見到蕭涵已佔上風,嘴角奮力擠出一絲笑意,“蕭姐姐定不會輸。”

眼見蕭涵要勝,大祖師危難之中分出神來,“徒兒,你還要藏拙嗎?!”

趙無錢耳聽真切,心裡“咯噔”一聲,“莫非徐念還有殺手??!!”

李孤行瞥了一眼,見蕭涵穩壓徐念一頭,笑道:“老妖怪,瞎說八道沒什麼勁,你那乖徒兒要敗了!”

尚三財搖頭道:“不對!他是老東西的親傳弟子,而金剛不壞神功乃是楓葉寺的手段!”

一聽這話,李孤行的心提了起來,“徐念難道也會一身邪功?”

尚三財道:“不知,我也是今日才見到他,他的底細實在神秘!”

徐念正與蕭涵鏖戰,聽了大祖師的話,向後急掠兩步,雙手自胸前畫圓,言道:“蕭姑娘,我不願與你動手,你可否自行退去?”

蕭涵道:“說甚廢話,老孃今日就廢了你!”

不動明王功力大顯,周身梵音大布,蕭涵氣勢驟變,好似一尊羅漢手持降魔杵,單掌一出,力道千鈞,向徐念腦袋砸去。

徐念不怕反笑,嘴角見的弧度反令人心慌,他用雙臂在周身佈下內力,似緩實急,待蕭涵掌力攻到,雙臂恰恰好好完完整張劃了個圓,好似一張大網將掌力攔截。

蕭涵兩眼圓瞪,勁力加深,重重內力傾瀉而出砸到大網之上,卻如泥牛入海,難進分毫,每進一分便耗極大內力。

掌距頭顱尚有一拳之距,便再也難進半分,原是蕭涵將這不動明王金身咒的掌力消耗殆盡。

她一臉不可置信,兩眼死死盯著徐念,“不可能!你用的什麼功夫?”

徐念道:“太極,攬雀尾。”伸指在她掌心輕輕一彈,便似陀螺般旋轉著飛了出去,在空中轉了十幾圈才狼狽的落到地上,頓覺頭暈目眩,喉頭瘙癢,幾乎吐了出來。

蕭涵輕功卓絕,宛若飄飛蝴蝶,這一摔換做旁人,雙腿便廢了,恐再難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