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怕個鳥,咱們一百多人,害怕他一個落拓的窮酸秀才?!”

那些鏢師各自使了個眼神,復又持刀攻去,直砍那秀才後心。

那秀才耳朵動了動,後背放若長了一對眼睛,真氣鼓盪,“喝!!”,單用真氣便將那些鏢師盡數吹飛。

尚三財看在眼裡,也感頭疼,謹慎問道:“你是何人??”

那秀才道:“一個名落孫山的落拓秀才!”

“秀才??!!呵呵,你休騙我,秀才會有這般好的功夫??”

秀才道:“一言難盡,不說也罷,這些人本與總鏢頭沒甚過節,還請總鏢頭網開一面。”

尚三財道:“就憑你?!”

秀才道:“小生不才,但願一力保之!”

話音未落,尚三財已出拳攻上。那拳頭足有砂鍋般大小,拳上勁力更是剛猛無匹,破空之聲呼嘯刺耳。

這種威力的拳頭連李孤行和蕭涵都不敢硬接,三人閉上眼睛不忍再看。只聽一聲炸裂悶響,那拳頭停在秀才身前兩寸之距,再也難進半分。

尚三財大驚,“金剛不壞神功?!楓葉寺永覺老和尚是你什麼人?!”

窮酸秀才道:“未還俗之時,永覺大師乃是小生師父!”

李孤行等聽得呆了,誰也想不到這窮酸秀才居然是永覺大師的徒弟,且實力之強,匪夷所思!

尚三財抽回拳頭背在身後,那一擊已將他的手骨震裂,劇烈的疼痛從手指之上傳來。

“撤!”

眾鏢師面面相覷,不明所以,但看總鏢頭都已經走了,也跟在後面,灰溜溜,丟盔卸甲。

尚三財心中恨道:“永覺大師,都是你攪擾我的好事!!”

眾人看著尚三財領著百餘鏢師走遠了,這才鬆了口氣,李孤行一屁股坐在地上,大聲喊疼。

遠處的駱大狗看了看他們,自心底湧現出暖意,十分慶幸。

趙無錢一眼便看到了駱大狗,招呼過來問道:“我不是讓你跑了嗎?你怎麼還在這?”

駱大狗瞪向李孤行,“我不親眼看到他死了,又怎能安心?”

有道是刀子嘴豆腐心,他明明擔心幾人,卻仍嘴硬。趙無錢也不說破,哈哈一笑搪塞了過去。

蕭涵冷道:“你這孩子心腸也太歹毒了些。”

駱大狗衝他做了個鬼臉,“歹毒嗎?我做我的,你們看不慣儘可以殺我,反正我這樣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孩子,你們還不是要殺就殺,要剮就剮。”

“你......”蕭涵瞪著冷眼,伸出兩指,駱大狗果然又老實了起來,躲在李孤行身後不斷衝他吐著舌頭。

那秀才盤膝坐了一會兒,將神功散去,整個人好似變了個樣子,看起來仍舊那般唯唯諾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