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要去醫院,盧翠花和李國棟說什麼也要跟著去。這倆人還想著,看看能不能把黑公文包拿回來。

徐可可當然不會攔著,不光不會攔著,還開口道,“既然都去,也別讓李玉梅一個人在家了,萬一有事也好有個照應,就一起吧。”

有了她這句話,她抱著黑公文包在前面走,三個人跟在身後。李玉梅和個小媳婦似的,走在最後面。

到了樓下,沒想到不少鄰居都聚在外面。

這是徐可可外公單位的宿舍樓,左鄰右舍都是她外公以前的同事。結婚前,徐可可她媽還特意過來,給老鄰居們送的喜糖。也和各家都說了,小倆口年輕,平日麻煩大家給多照看著點。

這老樓本來隔音就不好。他們家在二樓,今天吵架的聲音又實在太大。站在樓下隱隱約約能聽到個大概。

要是一會再吵,估計就要上來砸門了。

見了幾人下樓。就都圍上來問怎麼回事。

原身是個要臉的,什麼事都憋在心裡。徐可可可不拿他們當外人,

“沒事,全是誤會。說是老家有規矩,結婚第一天,天一亮新媳婦就要起來給全家做飯。這不,今兒一大早,我們小姑子知道我不曉的這規矩,就好心叫我起床。還要給我們倆打掃屋子。我這本來不同意,她就站在屋裡哭。我看孩子也是好意,就讓她幹唄。結果我去洗漱出來,竟然是她哥在幹了。我婆婆氣她不知道心疼她哥,昨兒忙一天,還讓她哥打掃衛生。這一生氣,就拿掃把想要嚇唬嚇唬她。這不,一不小心就把她哥臉打成這樣了。”

這一圈站的雖然大多都是老人,可比去他們村裡檢查工作的那些領導,架勢還足。李國棟和盧翠花都不自覺往後退了半步,也不敢上前催。

不光不催,盧翠花聽杜文婷話裡話外的,都是在幫著他們說話。這心裡一下子就踏實了。

李國棟覺著這女人,不管城裡的還是農村的,只要是嫁了人,心裡也就只有自己男人了。等將來再有了孩子,那更是一心都向著自家。

站在杜文婷旁邊的李少傑,想的更多。這是經管院的宿舍樓,杜文婷要不解釋。以後他們進來出去不好看。

尤其他最近還想著入黨,到時候內查外調的,再傳出些不好聽的,對自己肯定會有影響。

有個老爺子盤著個核桃問,“我怎麼依稀聽著喊什麼流氓呢?”

徐可可在心裡給這個老爺子點了個贊,問的太好了。

“嗨,這也是誤會,我覺著我的睡衣,長袖長褲,領子也不低,就直接穿著去洗漱。我婆婆也是好意,提醒我,我公公看著女人穿睡衣就會想些別的。我這一時沒聽明白,才喊的。不過這個解釋清楚了,我公公說了,我婆婆這人就是喜歡多管別人閒事,沒事的。”

李少傑越聽越蹙眉,事是這麼個事,話也是這些話,徐可可一點也沒亂說。但是怎麼聽呢,怎麼不對。他想找補二句,發現也沒法說。

總不能和人家說,我媽看不慣徐可可穿睡衣,才管她的。可人家要問,為什麼看不慣,因為我爸坐屋裡?

只是聽徐可可這麼解釋,他們一家子還真是沒一個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