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德堂?”徐可可若有所思,她記的昨天給三姨太揉腳的那個也是天德堂的。“城裡的女人好像走路都不太穩啊。”

康舒撲哧一聲笑了,“什麼啊,三夫人愛跳舞,又常穿高跟鞋,才總是扭著腳。”

徐可可突然想到什麼,追問道,“孫老夫人既然拿這傻子,這麼當回事,那天他做了什麼,讓孫家人能誤會,還要他娶你當妾。”

聽了徐可可的問話,康舒捏著瓜子的手頓了下,臉上有些羞惱,“還不就是些渾話。”

“那天三夫人不舒服,讓我和我哥去看診。跟以前一樣,因為府裡的婆子說,就是身子不舒服沒出來用飯。老夫人不放心,才把我們叫來的。你也知道,這些大戶人家的夫人,就喜歡裝病。所以就跟以前一樣,我哥在外面等,我進去診脈。

也不知道三夫人是不是在裡面換衣服,一直磨蹭著不出來。我就在三夫人外面的小廳裡候著,那傻子就從外面跑進來,衝著我就喊,思遠也要媳婦,什麼要光著身子,....哎呀,反正就亂七八糟的說了一堆的胡話。”

“思遠!你說,他叫孫思遠?”

“是,孫家那傻少爺就是叫孫思遠?錦姐兒,有什麼不對嘛?”

徐可可只覺汗毛孔都豎了起來。前世原主嫁人後,對外面的事情也不是一點不知道。孫家後來的掌舵人,就叫孫思遠。後來他成了世界排名第一的亞裔首富。

當年趁著國內時局動盪,他狠發了一筆國難財。後來看情況不好,就拿著從國內掙的錢去了國外。他在各國都有投資,幾乎所有投資的專案,都做到了那個行業的頂尖。

他的第一任妻子是杜珊。

如果他那天跑出來,其實是想提醒,如果他不是真傻。徐可可心裡已經大概有了數。

就跟康全兄妹倆,說起她今天來的另一個目的。

她把前世胡佳茹的病情跟康全說了下,“中醫對她的病,有幫助嘛?”

康全皺著眉頭,食指敲著桌子,沉思了下,“你說的這病症,已經病入膏肓,只怕來不及了。

這病我以前倒是聽師傅提過,應當是家裡長輩就有得的吧。原先京裡在旗的一位,祖上帶下來這麼個病。這病也不是家裡人都得,就是每一輩裡,總有那麼一、兩個因為這病沒的。

只是那人不像你說的這麼嚴重,他找我師傅的時候還小。

我師傅也是養著治,治了有些年頭,才越來越見好些。只是,一個是,人我沒見著,我也不敢確定。再者,照你說的,我估計我師傅來,也夠嗆。這是閻王手裡奪人,不好說了。”

徐可可隱約能猜出來,他說的意思,應當就是遺傳疾病。 “可什麼叫養著治啊?”

“就是去不了根,要一邊溫養著,一邊去治。最初的日子,每天都要施針,還要泡藥,飲食也要當心。後面好點了,就可以隔幾天施一次針。這要耗費不少時間呢, 一般家裡沒錢,或是大夫沒功夫的,都治不了。”

徐可可點著頭,也就跟他們倆把話說開了,“我跟你實說了吧,是胡市長的小女兒,只是我跟你說的,是誇大了,她現在肯定沒這麼嚴重。

我昨天見著那小姑娘就有了這個打算。康舒天天在家躲著也不是個事。我看你一時離不開這裡。我本還想著,要等你師傅呢。既然你能治,那再好不過。

我去跟他們家聯絡,你給她治病,正好把康舒帶過去。康舒在他們家肯定更安全,要是不小心遇到了,咱也不用怕。胡市長為了他女兒,也不會輕易跟孫家妥協的。反過來說,孫家再是勢大,胡市長的面子也要給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