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為了剛才的失禮道歉,那個護衛給杜瑋拿了箱桔子汽水過來。

杜瑋是個大方的,謝過了那護衛,就招呼其他人一起過來喝。

蘇婉走過來,取了一瓶,杜瑋好心把起子遞給她。她看都沒看,拿著瓶子往桌子上一磕,瓶子蓋直接就掉了下來。

男人身後站著的護衛,直接皺了眉頭。今天這些女人都怎麼回事兒?一個把他們家主子的茶水喝了。這再來一個,直接把他家主子的桌子給劃了。

杜瑋拿著起子的手還懸著,嘴裡已經驚撥出聲。這是他第一次看人這麼開瓶子蓋,還是個女孩。太帥了,他拿胳膊捅了徐可可一下,示意她快看,“太厲害了!大姐,你說是吧!”

連基本的禮貌都沒有,厲害什麼。這小傢伙的反應讓徐可可有些無語,剛才還生人家的氣,就炫了這麼一小下,這就又激動了。

杜瑋將起子放下,抄起一瓶汽水,竟有些躍躍欲試。被徐可可一把拉住。

杜瑋不知道她為什麼要攔自己,面露不解。

徐可可清了下嗓子,“鄉下咱們老宅旁邊,有條溝....”

所有人都沒明白她要說什麼,就都朝她看了過來。就連旁邊坐著的男人,也微歪了頭。

“溝說寬不寬,也就兩米多吧。為了方便人往來,上面架了橋。有個村人腿很長,總想跟人顯擺,有一次當著所有人面,他縱身一躍,就掉到了溝裡。”

有人聽懂了,杜瑋拿著汽水瓶子卻是沒聽明白,問了句,“然後呢?”

徐可可拍了他腦袋一下,“哪有什麼然後,有橋不走,瞎顯擺什麼。當心濺你一身水。”

杜瑋有些委屈的揉了揉頭。他不懂大姐說這麼個故事幹嘛。拿著瓶子還要比劃,徐可可氣笑了,一把抓住他的手腕,

“有起子不用,給人家把桌子都磕壞了。這桌子是明朝黃花梨的,古董知道嗎?”

正往嘴裡灌汽水的蘇婉,停了手,“你少聳人聽聞,什麼古董,還明朝黃花梨的,你嚇唬誰呢。”

“夾頭榫結構,四面平直,方腿,桌面嵌以石板,”徐可可點著桌子道,“這是明朝的平頭案。”

蘇婉還再辯解,李達康抓住她的胳膊,將她攔住,“錯了就是錯了,有什麼可不服氣的。敢問杜大小姐,可知這桌子值多少錢?我沒別的意思。想賠些錢給這桌子的主人。”

徐可可搖搖頭,“我可不知道,這古董傢俱的行情我上哪知道。你還是問下主人吧,不過,我看這裡的東西擺設,這是誰的專用場地吧。”

徐可可詢問的看向富凱,富凱拿餘光掃了眼男人,“是,大姐眼光不錯,這是專用的場地,不對外人開放的。”

只是是誰的專用場地,他沒說。眾人也心領神會的沒有追問。

富凱看眼劃的有些深的痕跡,心裡多少有些埋怨蘇婉。有些槍支是不對外的,只有這裡面有。他想讓杜珏見識下,就藉著招待李達康的機會,讓父親張嘴幫他借了這個場地。人家請喝汽水,喝就是了,玩什麼花樣啊。

只是心裡再不高興,對方是個女孩子,他也不好多說,“表哥不用在意,等我問下,不行,讓我父親想辦法找一張送過來。”

李達康附和,“就是,你幫問下,該賠多少錢,和我說。就別讓舅舅擔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