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昌不用兩個字還沒說出來,徐可可已經上了手。拉了一下,沒接過來,徐可可扭臉瞪了他一眼。

連點威懾力都沒有。別看這姑娘當自己面發過狠,可在齊昌看來,這個才到自己胸口的小姑娘,跟個奶貓沒什麼差別。

“我拉車,你先把飯吃了。”徐可可點了下他手裡的油紙包。“這空車輕,我拉的動。”

小姑娘還挺細心,齊昌鬆了手。

“你早飯吃了嘛?”

“吃了,高嬸做的疙瘩湯,我跟我妹一人一大碗喝的。”

“這糖餅,甜的,你嘗下嘛。”

“你捏一點給我,別太多,我就嘗一下。”

看到徐可可扭頭衝自己張開小嘴,像只嗷嗷待哺的小鳥。齊昌剛要投餵,就聽徐可可急道,“別太多,少點,沒水我怕噎。”

要求還挺多,齊昌撕小了一點,給她塞嘴裡。徐可可嚼著,還不住的點頭,“是挺好吃的,就是有些些甜。”

齊昌有些失笑,他和這小姑娘這麼熟了嘛。他記的以前這小姑娘可害羞了,每次見著自己,那頭都快垂到胸前了。像是就怕自己能看清她一樣。住了快兩年,他連她長什麼樣,都想不起來。

倆人邊走,齊昌三兩口把糖餅吃光。又把車子搶了回去。這一回徐可可沒再和他搶,只齊昌嫌她走的慢,“你上來坐著,我拉著你走。”

這不合適吧,徐可可遲疑的看著他。就算十六歲的孟冬在這裡,估計也不好意思吧。

見她半天不動,齊昌笑了,“想什麼呢,快點吧,一會晚了,連煤面都沒了。”

徐可可這才知道自己想多了,人家不是怕自己累著。純粹就是擔心辦不好事。

這個年代煤是剛需。喝水,做飯,取暖全都要用到煤。可以說一年四季都離不開。煤的品質也有好壞,基本上分為兩種,一種是大塊的亮晶晶的煤塊,點起來,著的夠快,燒的夠久。

只是這種煤塊可遇不可求。除非有關係,認識煤店裡的人。不然就是全靠經驗搶煤。要天不亮就去排隊,一次最少要去二到三個人,相互之間還要配合好了。

不然就只能買到別人不想要的媒面。而煤面的最大特點,就是難燒還費煤。

對徐可可來說,以後的生活質量和現在的羞臊比,當然前者更為重要。她二話沒說,就坐到了車上。

“坐穩了!”齊昌一嗓子,把徐可可嚇的,忙把住兩邊的車把。齊昌彎著唇角,拉起排車大步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