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可可和陳建國,虎子和秀枝,兩對新人一起在大隊舉行的婚禮。

因為白露的舅舅也在,公社的領導幾乎全到了。

婚禮很簡單,沒有擺酒席。以茶代酒,然後兩家備了些瓜子花生,還有糖和煙。舉行了一個既簡單,又正式的小儀式。

後來,這場婚禮被公社的蹲點記者寫了篇文章,發表在了當地的報紙上。成了一種時髦,被周圍幾個村子的新人,紛紛爭相模仿。

舉行完儀式,村裡人全都跑到了陳建國家。

原來,白露的舅舅覺著他人既然在,自己外甥結婚,怎麼也要表示一下的。

徐可可和陳建國都不知道這事。等司機拉著東西回村,把倆人嚇了一跳。再拒絕已經來不及了。

就見陳建國家的院子裡,擺著兩輛嶄新的腳踏車,一輛是男式二八的,竟還有一輛是女式的。一臺縫紉機,縫紉機上面還放著一臺收音機,兩塊手錶。

村裡人沸騰了。

王寡婦站在人後酸的不行,只是也不能和別人說。她對著旁邊的吳婉儀,遺憾道,“當初喜春差點娶了白知青呢。”

吳婉儀不屑的想,前世可沒這些,要不是陳紅他們那群蠢貨,白露她舅舅也不會來,白露也不可能有這些東西。

聽王寡婦還在那兒不停的唸叨,吳婉儀沒忍住,“喜春不用娶她,也能有這些東西。只要他......”

王寡婦就不愛聽她說這些。掉頭就要往回走,沒想到喜春就站在倆人身後。眼裡有些迷茫。

他看眼吳婉儀,“明天,咱們倆去鎮上一趟。”

吳婉儀眼睛亮了,看來陳喜春終於開竅了。

只是陳喜春這沒頭沒腦的一句話,把王寡婦可嚇壞了,“喜子,你不會是信了她的話了吧。你那腿,要不是她怎麼會這樣。”

陳喜春搖搖頭,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些日子吳婉儀天天在他耳邊唸叨的原因。

他最近總是做夢。夢裡他娶的不是吳婉儀,好像是娶的白露。然後他掙了很多,很多錢。就像吳婉儀說的那樣,他住進了那種特別大的房子,還有年輕的女人圍著自己。很多人看到自己都點頭哈腰的。

他夢裡最初掙錢很容易,有個男的給他一個信封,讓他去到一個宿舍樓。然後把信封給那裡住著的幾個人。那些人就會給他許多錢。他再把錢給那男的,那男的就會從裡面分給他一大半。

他不知道上哪兒去找那個男的,但是他卻清楚的記的那個宿舍樓長什麼樣。

在陳喜春眼裡,吳婉儀和他並不是一條心,而且腦子也不太好。所以他沒有把自己夢到的事告訴她。

但是第二天,他帶著吳婉儀去了鎮上。他帶著吳婉儀的原因,是因為他不認字。

陳喜春在鎮上轉了兩天,就找到了那個宿舍樓。他每天都跑到那個樓下等著,終於在三天後,他在樓下看到了那個男人。他跟著男人去了那間屋子,結果被那些人打了。

他腿不好,跑不了。還是吳婉儀看著不好,跑到外面報了警。

公安到了,發現這裡是個倒賣票據的窩點。然後把幾人全抓了起來。

雖然問他具體情況,他都說不出來。但是看在他算是無意中立了功。公安和他了解完情況,也就沒再找他。

只是他本來就不太好的那條腿,徹底被那幾個人打斷了。

陳喜春和吳婉儀回了村,王寡婦又是一通哭。追著吳婉儀在村子裡打。要不是馬玉英攔著,她恨不得要打死吳婉儀。